白慕岩想到這一點又再次放縱起自己喝得暈天地暗的,他想用酒精來麻醉自己,讓自己不要去想千千或者讓他的思想按著他的願望去想千千。他再也不需要理智,隻需要酒精。
半個月後的一天晚上,白慕岩跟其他天一樣沒有任何區別的來到了這個酒吧裏,在固定的位子上坐下喝酒。這個酒吧裏的人全是熟臉麵,大家見他進來都會給他點頭微笑一下。可是,有一個女人坐在了他的桌子上,這讓他很不舒服。
白慕岩叫來服務生讓他請這個女人換個桌子坐,這個女人聽見了表示她堅決不換桌子,她就喜歡這張桌子。服務生顯得很為難,白慕岩就讓他走了。這個女人其實就是白慕岩在半年前偶然來這裏遇到的席采妮,這次的再度相遇她認出了白慕岩,可惜他沒有認出她來。
雖然過去了半年,而白慕岩頹廢而傲慢的神情卻一點也沒有變。他不想為難服務生,他隻能把同桌的女人忽略成空氣,這樣做對他來說一點都不難,跟千千在一起六年了,他一向都是這樣做的,除了千千以外的女人都隻是空氣而已,他可以對她們視而不見的。
席采妮最近又接了兩部男人最愛看的片子在拍著,雖然見不得光但片酬卻是很豐厚的,夠她和她爸用一段時間不用再發愁的。然而,席采妮還是習慣了向身邊的男人獻殷勤的,她的經驗就是隻要讓男人高興了她自然是會有好處的,否則這個男人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混蛋。
席采妮想讓白慕岩請她喝酒,於是她就開始逗他說話。
她先問白慕岩是不是老婆給他戴綠帽了,白慕岩用眼睛瞪了一下她,沒有搭理。她又恍惚大悟般說應該是老婆跟人跑了,她的話有點刺痛他的心,他沒有反駁,沉默了。
席采妮知道自己是猜對了,接著感慨說她就知道許多女人都是嫌貧愛富的,就算是不嫌貧愛富的也會喜新厭舊的。如果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太好,這個女人不會想到要去珍惜而是想試試這個男人的容忍底線在哪裏。如果他容忍了她,她就會覺得這個男人很窩囊沒出息;如果他沒有容忍她,她就會覺得這個男人還是不夠愛她,會要提出分手的,所以隻要女人有想試探喜歡自己的男人的容忍底線的,一般不可能有好結果。
席采妮的話打動了有心事的白慕岩,雖然千千沒有正經說過要做他的女朋友,但有些事是心照不宣的,可是她愛上黑少的時候根本就沒有考慮過他的感受,更別說在乎過他的感受。
席采妮還在以自己的經驗胡說亂說的,她雖然不是一個好女人,但是是一個聰明的女人,她會察言觀色她看得出來她的有些話是說中了白慕岩的心事了。她暗暗得意,接著胡說亂說,隻要白慕岩肯搭她的話,她就大功告成了。
她麵前的這個男人雖然看上去很頹廢,但身著名牌舉止優雅,就算是生氣也不會對一個女人很過分。這樣的男人席采妮知道不會是一般的男人,搞不好還是哪家公司的老板的。她想釣白慕岩,釣小了可以白喝一晚上的酒,釣大了有可能會讓這個男人把自己給娶了的。
她正要接著說時,這個男人打斷了她,讓她仔細看看他的臉,看了之後有沒有想起點什麼。席采妮奇怪了,真的認真的看了白慕岩,看了半天後跟他說自己沒有猜出來,不知道他是哪家影視公司的老板。白慕岩哈哈大笑了起來,拿出一份報紙,報紙上有一篇寫了黑少、千千和她的文章和三個人的照片。這篇文章是說了白慕岩原來是千千的男朋友,隻因千千移情別戀,白慕岩卻總是追著千千責問她為何要背叛他們的愛情。文章寫得的鼻子有眼的,很像是個曲折的真事。
白慕岩指著報紙上自己的照片又指指自己,讓席采妮看,她驚訝的捂住了嘴,沒有叫出聲來。
席采妮還是不敢想像自己會遇到跟千千一起來雲城的那個男人,她一把把報紙搶過來,對著桌子上小台燈的光仔細的打量著麵前這個男人。報紙上登的文章是一個標準的愛情故事,故事裏的白慕岩就是那個被愛情所淘汰掉的男人。報紙上用的是千千才來雲城不久參加的一個活動,千千站中間,黑少以法人的身份站在她右邊,白慕岩以她朋友的身份站在她左邊,現在被好事者把三人的照片單獨剪出來來配這個愛情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