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不求索你了(3 / 3)

"下次你躲床底下也不至於這麼折騰。"他嘲諷地出聲,然後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舒展雙腿地靠著。

安以沫緊了緊手,她不知道要不要告訴他劉雨心與喬誌懿之間的事情,也許,有他幫著推測,事情會好解決一些。

啟了啟口,又覺得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若自己盲目地相信葉天歌,萬一事情發展到更加不可控製該怎麼辦?

"吃過飯了嗎?"她輕聲問,還心有餘悸地看了看門口,怕劉雨心又開門過來。

"沒有。"他懶洋洋地說,閉著眼,一副很疲倦的模樣。

安以沫也走過去坐著,在另一邊沙發上躺下來,腳還是酸麻的,隻得半躬著,然後用小手去揉揉捏捏。

見她半天不做聲,也沒有貓到自己懷裏來,葉天歌微眯開眼看著安以沫,臉上綻出個暖笑,道:"過來也給我捏捏。"她本能地要拒絕,想告訴他自己現在也很累,話到嘴邊,看著他俊逸臉龐上的滄桑與疲倦,心下一柔,起身走過去,坐到他頭枕的沙發那一邊,再將他的頭放在自己的雙腿上,為他輕輕揉捏著眼睛。

她的手自帶一抹暖洋洋的溫度,和著一股清香,讓他卸下一天的疲憊與煩心事。仿佛現在的自己是個極其幸福的人,有個與自己共同進退的溫柔妻子,一切都是那麼地令人羨慕和向往。

他不經意地想要個孩子了。

下班回家,有溫柔的妻子,還有調皮的孩子,和他們說著幼稚的玩笑,吻吻老婆,抱抱孩子,或者一家三口窩在被褥裏看動畫片。

他猛的睜開眼,腦海裏的幻想太過美好,而在現實裏,這個與自己朝夕相對的女人,卻不知是懷了什麼心思。

安以沫被葉天歌嚇了一跳,他握住她的手,在她身旁坐起來,吻吻她嫣紅的唇瓣,眷念地摸著她細膩溫暖的皮膚,帶著他不願抽離的溫暖。

這個吻甜蜜且盡情,溫柔地嚐試,細致地探索,徹底的勾畫,完整的索取,柔柔地舔舐。他那麼小心翼翼地,像是捧著最珍貴的琉璃,愛不釋手地不知要如何表達對她的喜歡。

"我們結婚吧?"他壓她在身下,突然說到。

安以沫整個人都僵硬了片刻,望著他的黑眸,認真的、深情的,還有些,是她說不清楚的複雜。

一時間,她竟不知道要怎麼回他了。

"嚇到了?"他語氣輕鬆,雙手撐在她的兩耳側,嘴角勾出個充滿深意的笑來。

"你?是認真的?"她弱弱地問,實在不明白他現在又是在玩什麼花樣。

他輕"嗯"了一聲算是回答,她清楚聽見自己的心在活蹦亂跳,結婚?這麼大的一件事情,尤其是他和她之間,他竟說得這麼輕鬆,而且,還是在詢問自己的意思?

她徹底的懵住了,對他怪異的言語感到恐怖起來。

"不願意跟我結婚嗎?不用再過著這種躲躲藏藏的生活,可以毫無顧忌地住在葉家別墅,給你一個名分,你也可以向你妹妹交差。"他說的全是和他結婚的好,隻見他眸中的溫柔之色瞬間一轉,變得淩厲陰冷起來,張了張口,像是魔靨般地將她罩住:"還是,你不願意讓關清揚徹底死心,不願意做我葉天歌的老婆?"他的聲音很輕很慢,將好與壞都分析得徹底,她竟找不到理由反駁,但分明不是他說的那樣!

怔了好久之後她才發現,自己不是沒有理由反駁,而是被他的這股雲淡風輕的氣焰嚇住了,那種籠罩一切的霸氣,讓她連正常的話語說出來都覺得為難。

"你,有女朋友。"她的聲音顫顫的,找了個盡可能與自己無關的理由。

他了然,很明確,她的意思就是不願意。

無論她說什麼話,隻要不是愉快的答應,就說明她不願意。

他了解她。

本天真的以為結婚可以了解很多事情,但他才發現,她不允許事情這麼快的就結束,她想要達到的目的,還沒有達到。

他苦澀地笑了起來,起身,將落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件撿起來穿在身上。

他是極其不開心的。

雖然他麵上沒有表現出來,但她看得出,他很不高興,甚至是憤怒。

"天歌。"她拉著他的手,對上他的眼,驚訝的發現不止是憤怒與不悅,還有一絲極力隱藏和掙紮的悲傷。

"她是我們之間的問題不是嗎?"她問,同時,跟著起身,開始撿落在地上的衣服穿。

"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沒和她和好?"葉天歌淡淡啟唇。

是有想過和劉雨心重新開始,但她沒答應,她說可以繼續做朋友,但不能是情人。

"怎麼會?"她震驚著他說的話,她以為,劉雨心和他早就和好了啊!

"不要總想當然地認為你自己的猜測和推理是正確的,有很多事,有可能我們誰都不知道。"葉天歌說著,卻像是在提醒安以沫別的事情。

安以沫心虛地不敢看他,他這話裏有話的意思,到底是知道什麼了?

"我今晚有飯局,你自己先睡,不用等我。"說著,他看了眼手機,有齊偉的兩個未接來電,回了電話過去,問清楚是什麼事,然後就掛了電話。

"既然很忙的話幹嘛還要回來一趟?"安以沫嗔怪著他,衣服穿好了,才感覺到暖意。

屋子裏沒開空調,她剛才差點冷死,好在有葉天歌的體溫取暖,她隻能緊緊地挨著他。

"我以為不忙。"他聳聳肩,對葉氏集團這個擔子,顯得無力又被動。

在商場上再如何叱吒風雲的他,麵對這麼多瑣事還是會顯得無奈且壓力山大,他發現越來越不願意去接管那個擔子,也越來越不想去做那個代理董事長。

高處不勝寒。

他玩了好幾次代理的董事長,才發現自己孤寡一人根本就有心無力。

"怎麼了?是公司發生什麼事了嗎?"她關心地站在他身旁,想握住他的手,為他撫平額上的皺紋,終是止步不前。

她時刻提醒自己這隻是一場戲,所有的人都是戲子,若是入戲太深,隻會讓自己成為那個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