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沫,別灰心。"關清揚小聲道。
安以沫的點了點頭,臉上恢複了點兒朝氣,"哪怕隻有一絲希望我也不放棄,我去給我媽辦住院手續。""我去。"關清揚拉住安以沫,"你在這兒陪你媽,這對她來說又是陌生的環境,你是她熟悉的人,至少可以減輕她的恐懼感。"安以沫衝關清揚感激地笑笑,然後將母親的證件交給關清揚,看著他裏去的背影,眼眶又一次濕潤起來。
深呼一口氣,她回過頭,將眼中的淚擦去,進病房坐在母親身邊,她的眼神不再那麼冰冷,而是有了些人情暖。
"媽,你一定要快點好起來!"安以沫小聲道。
她握著母親的手,感受著她的溫度,跟著心也被安撫了。
關清揚正在為白素禾辦理住院手續,電話響了起來,是王律師,他忙接電話。
"關先生,你好,請問你們現在在哪兒?我想,該與你們具體談談。"王律師說話的語氣顯得有些緊張。
"我們現在在**醫院,如果可以的話,麻煩你過來一趟,這邊一時半會兒走不開。"關清揚道。
王律師答應後掛斷電話,關清揚沉默了會兒,拿著手上的單子,想著是不是該瞞著安以沫,自己單方麵與王律師見麵,但細想了下,還是覺得她必須要知道事情的正果過程才行。
他辦完白素禾的住院手續後回到病房,安以沫窩在白素禾的懷中小聲清唱著歌,他不忍進去打擾她們,但又不好退回來。
安以沫看見關清揚,慢慢坐起身,問:"都辦好了嗎?"關清揚點點頭:"剛才王律師給我打了電話,他一會兒過這兒來與我們詳說有關以熏的事情。"安以沫順著看向母親,握著她的手沒有鬆,一會兒王律師會說的話,莫名地讓她感到十分緊張。
過不是很久王律師就來到病房,三人坐到一旁的小沙發上,再將病房的門關上。
"我見過安以熏小姐了。"王律師道。
安以沫豎起耳朵,焦急地想知道具體情況,隻聽王律師道:"安以熏小姐並不配合,我問她的問題她都不回答。""怎麼會?"安以沫詫異地問。
"她什麼都不說,所有證據又都指向她,這……"王律師頓了頓,又道:"對她很不利啊!""她怎麼可能什麼都不說?"安以沫急了,但靜下來再想想,難不成是她被人威脅了?又或者,這件事的背後隱藏著更大的陰謀?
"她一句話都不說嗎?"關清揚問。
"她隻有幾句話讓我帶給她姐姐。"王律師說。
"什麼?"安以沫忙問。
"不要為她擔心,也不要為她做什麼,在法庭上,她會為自己辯護。"王律師道。
聽了這話,安以沫的心冷了一截,她絲毫不能相信安以熏的話,她怎麼為她自己辯護?她有什麼事都不願意與律師說,更何況,如果她真知道是誰陷害了她,她抗議讓自己幫著她找證據不是嗎?
她這樣說,分明隻是為了不讓自己擔心。再一個就是,策劃這件事的人憑自己與清揚的能力,扳不倒!
接下來關清揚與王律師在談了些什麼安以沫完全聽不見,她隻知道,眼下,若是坐以待斃等葉天歌找自己,安以熏說不定會被告上法庭,那之後的事情,是不是就更難解決了?
"那我就先回去了,我會再與安以熏小姐談談,有什麼消息我會盡快通知你們。"王律師道。
關清揚與安以沫跟著起身,關清揚看了眼心不在焉的安以沫,然後才道:"如果可能的話,盡力幫我們安排一次與以熏的見麵,也許我們和她談談她會願意說什麼。""我盡力吧。"王律師說,然後離開醫院。
關清揚看著一直悶不吭聲的安以沫,道:"也許以熏她真有能力為自己洗刷冤屈。""不會的。"安以沫低喃,"我了解她。"
隻是,她不能將自己的猜測告訴關清揚,也不能將自己的決定告訴他。
"清揚,我這兒也沒什麼事了,你也回去吧。"安以沫道。
"我留下來陪你。"關清揚忙道。
安以沫搖了搖頭,說:"我想單獨陪陪我媽,而且,估計今天也不會有什麼新消息了,你也有你自己的事情要做。""單獨"兩個字讓關清揚不好繼續堅持,他再寬慰安以沫幾句,雖然不放心,但還是離開醫院。
至少他能保證安以沫眼下不會做出什麼傻事來,他要在最快時間內去梳理一下這件事情的疑點,也要用最可行的辦法,將能幫到安以熏的人都找出來!
見關清揚離開了,安以沫拿出手機,還未將電話打給葉天歌,杜樂樂就打電話給她了。
"以沫姐,我今天才知道以熏被抓的事情,你還好吧?"杜樂樂問。
"我沒事。"安以沫淡淡一句。
"你現在在哪兒呢?我來看看你。"杜樂樂道。
"不用了,我現在在醫院陪我媽。"安以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