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麵有太多疑點了,僅靠自己目前所知道的事情根本不足以推斷出整件事情來。
她長歎一口氣,再想想今晚葉卜雄說的話,不得不搖了搖頭:他們那兩葉家父子啊,真是一個比一個難猜!
氣溫一直降,各大服裝店都已經上了冬款,給人的感覺是不知道哪天就會下起大暴雪來。
在四季中,安以沫最愛冬天,那種將一切冰封住的感覺很好,偶爾見一次太陽也會更加珍惜它的珍貴所在。尤其是在下雪天的時候,她會像個小孩子一樣在雪地裏走來走去,聽著踩上厚厚的積雪"嘎吱嘎吱"的聲音,一點兒也不怕冷!
安以熏坐在房間裏玩電腦,安以沫在陽台上曬衣服,白素禾則坐在客廳玩佛珠,三個人各做各的事情,倒是顯得一片祥和。
"姐,不好了,你快過來看!"安以熏忽然驚乍一句,打破了屋子裏安靜的美好。
安以沫忙放下手中的衣架,跑到房間來問:"怎麼了?""你快過來看看這則新聞。"安以熏招呼著,同時讓出了一半的凳子。
安以沫走近,但並未坐下,看見電腦屏幕上,新聞的標題很顯眼:葉氏集團總經理葉天歌已與神秘妻子離婚,據悉,其妻出軌,與一關姓男子相戀。
標題就已經這麼雷人了,再看內容,更是叫安以沫傻眼,連母親在藍天醫院住的幾房幾號都說出來了,要不是自己已經退房,現在豈不是被記者圍堵得水泄不通?
"怎麼會這樣?"安以熏喃喃自語著。
"是葉天歌?"安以沫腦海中冒出來的第一個人便是他。
看葉天歌昨天那不懷好意的眼神自己就知道與他之間的事情還沒完,果然,他今天就開始給自己找不安寧了麼?
"不會吧?這樣報道對他自己有什麼好處?"安以熏假設性地問。
"那還會有誰?葉卜雄應該不會知道我與關清揚認識的事情吧?"眼下,安以沫也隻能靠猜測去定奪一個人的罪名。
可這一句問話就已經讓安以熏啞口無言。對呀!照這麼推測,唯一能懷疑泄密的人就隻能是葉天歌了。
"我去找他!"安以沫說著,揚起一副要找人打架的姿態,安以熏怕出事,忙拉住她:"你瘋了?你現在找他有什麼用?""他不能這樣欺人太甚!"安以沫激動道,自己這樣軟弱地以為惹不起躲得起,不發飆他到真以為自己好欺負了?
"可你這樣冒然去找他,他能承認什麼?再說了,他承認了又能怎麼樣?你現在鬥得過他嗎?"安以熏很無力地陳述事實,就好比自己懷疑母親被葉卜雄侮辱了,卻也隻能將這件事悶在心裏,然後背地裏找證據。
"總之你別攔我!"安以沫說著,將安以熏推開,拿起包和傘就氣衝衝地出門。
安以熏一時間急得不知該做什麼好,母親現在在家她又不能跟著安以沫出去,這左鄰右舍的自己還一個都不認識,不好將母親托付給誰,在她兩難的時候,隻好將電話撥給葉天歌。
等了好久,電話都打了三四遍,葉天歌才不緊不慢地接起了電話。
"你到底怎麼搞的啊?我姐哪點對不起你了,你要這麼害她!"電話一接通安以熏就破口大罵起來。
"我怎麼了?"葉天歌皺眉問。
"你還裝!電腦上那些鋪天蓋地的新聞難道你不知道嗎?不就是你泄露出去的?"安以熏氣衝衝地質問。
"我?"葉天歌淡笑,果然不指望有人相信這件事自己也是半個小時前才從秘書那兒得到的消息。
"你別裝了!姐姐已經到你家來找你了,如果你敢欺負他,我一定會捅更多消息出去!到時候大不了兩敗俱傷!"安以熏威脅著。
葉天歌閉了閉眼,望著這一片抑鬱的天,輕啟唇:"這個消息曝光了對我有什麼好處?"安以熏被問住了,自己對這件事也覺得莫名其妙,但除了懷疑葉天歌,還能有誰?
"我想要欺負你姐姐,完全不需要用這麼爛俗還將自己拖下水的辦法!"葉天歌說完,很生氣地掛斷電話,將手機狠狠摔到地上去,看著手機屏幕,自中心處向四處碎裂,無論怎麼補也補不好了,隻能重新換……換個新的,然後忘記舊的。如果女人也能這麼換…葉天歌自嘲一笑,即便是摔了所有東西也無濟於事,他不在乎輿論,在乎的是那個自己在乎人不會相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