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多少錢一夜?(2 / 2)

葉天歌隨後跟上來,看見安以熏站在自己的房門口,而自己的房間還有燈,大步往前跨,看見屋裏的安以沫與葉江姚的時候,臉上露出個淡淡的笑容。

安以熏好奇地想: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姑姑,你回來了?"葉天歌往屋裏走進,喜悅道。

葉江姚趕緊到葉天歌身邊,聲音小,也有幾分埋怨:"你的手機總是關機,那你還用手機做什麼?"說著,暗暗指了指安以沫,說:"好久了,她一直坐在那兒,也不說話,不知道是怎麼了。"安以熏這才知道原來這個陌生女人是葉江姚,聽姐姐提起過,說她為人和善可親,卻被丈夫無情地欺騙。可眼下安以熏才沒空管這些,姐姐那表情,怎麼看都有點兒怪!

葉天歌順著向安以沫看去,見她手中捏著那枚合在一起的戒指,心咯噔一下,卻不知道這次會不會像上次那麼幸運可以將這件事糊弄過去。不過他奇怪了,自己都已經將戒指藏在衣櫃裏了,她是怎麼找到的?

房間裏安靜得嚇人,寂寞的冷光直逼每個角落,似乎是要讓所有謊言都無所遁形。

安以沫這才抬眸看向葉天歌,依舊是熟悉的他,卻怎麼都覺得陌生了,她甚至開始懷疑,這些日子他是不是一直都在對自己演戲!

這眼神葉天歌從未在安以沫臉上見過,嚴肅、幽怨、責怪、痛恨、仇視……說不清楚是種什麼感覺,總之,能看得他頭皮發麻。

"姑姑,你先出去,我和她談談。"葉天歌對葉江姚道,對站在門外的安以熏選擇直接忽視。

葉江姚應了聲,眼下她沒法處理這件事,隻能交給葉天歌了!

走到門口再將門帶上,然後看著安以熏,不解她是誰。

"你好,我叫安以熏,是安以沫的妹妹。"麵對這狐疑打量的眼,安以熏趕緊做起了自我介紹。

葉江姚笑笑,兩人寒暄了幾句,各自回屋。隻不過見葉江姚真老實地進屋了,安以熏才剛走到臥室門口又折回來,悄悄走到葉天歌的房門口,準備偷聽姐姐和葉天歌在談些什麼,怎麼剛才兩人都那麼嚴肅的樣子?

屋外刮起一陣大風,吹得樹葉唰唰作響,在寂夜下顯得尤其可怖。望向遠處的天,淡黃色的月光努力衝破厚黑的雲層,灑出點點幽魅的亮光來,像是一匹來自深山的野狼,嗷一聲嚎叫。

屋外是冷的,屋內的氣氛也暖不到哪兒去,葉天歌自周身暴戾出嚴寒,冷漠的俊容沒有一絲波動,望了眼安以沫,便坐在安以沫對麵的椅子的上。

"你早就預謀好的?"見葉天歌這一副不緊不慢,好似別人虧欠了他的模樣,安以沫止不住先開口問道。

話才說出來她就自嘲一笑,事情都已經擺在眼前了,自己問這話豈不是很多餘?

久久得不到回話,屋內的壓抑感越來越重,她歎息著收緊下頜,一直凝視著他的雙眼緩慢地合起來,再睜開的時候,低眼將手上合二為一的戒指分開,隨意把玩著。

葉天歌陰霾慎人的氣魄快速遠離,但麵色依然鎮定。他知道,有些事情晚了一步沒坦白,就隻能接受這種結果。不過,她有什麼資格來質問自己?反正兩人都是各取所需不是嗎?

一個為錢,一個圖清淨。

他的身子向後傾,將背舒服地靠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勾唇邪笑,裝作漫不經心地問:"你是怎麼知道的?"見葉天歌這副毫不愧疚的態度,安以沫訝然了,原本一肚子的委屈與怨恨要訴,可坐在自己對麵的人絲毫沒有誠意要與自己解決問題,那麼,說與不說又還有什麼區別?說多了,到像是在向他搖尾乞憐了!

話說出口,葉天歌的心裏麵像是住進去了一個刺蝟,他越是偽裝,它的刺紮得他越是難受,每每被這樣折騰著,窒息得痛了!

將這些痛通通化作一抹淡笑,他葉天歌聰明一世,竟毀在一個演戲造詣極高的人身上,他自是狼狽也不甘的。

為了錢,她裝出那一副清高的模樣,讓他從未懷疑過她與他之間有任何虛假的東西。以至於他愛得那麼快,以至於當知道真相的時候,他對她的愛通通化成了恨,且有過之而無不及。

安以沫定了定眸,多說無益,將眼淚憋回去,起身哽咽道:"既然戒指找到了,我就再也不欠你什麼。"說完,將戒指還給葉天歌就欲離開,卻被葉天歌喊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