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哭著來求我(1 / 2)

"等等!"葉天歌喊出聲,見安以沫停住腳步回過頭來,他捏緊手,移開眼不願看她。本想問昨天上午在醫院自己偷聽到的事情會不會是她有什麼難言之隱,可話到嘴邊,卻死活問不出來。

他被憤怒與恨衝昏了頭腦,已經不能正常的思考,腦子裏留下的是她那些冰冷絕情的話,他再也無力去相信她是個多麼善良單純的人!

"我們之間還沒完,我會讓你哭著再來求我。"說完,葉天歌起身走到陽台上,留下滿背影的冷漠與孤傲。

安以沫震驚著後退了一步,心裏麵最後那一絲希望被他冷硬的話語扼殺,當希望變成奢望的時候,她唯有冷笑。

"你放心,死也不會有那一天!"說著,安以沫打開門,將門重重一關,似在發泄所有的不滿。

安以熏早就發現苗頭不對慌忙跑進房,幾乎在她呼吸還未平穩的下一秒,安以沫就進來了。

她怒氣衝衝的,在關上房門的那刻,一滴淚落下,接著,接二連三地湧出。

"姐,姐你別哭。"安以熏正考慮自己是否該做個瑜伽姿勢來掩飾自己剛才在偷聽,一看見姐姐哭了,什麼都顧不上地到她身邊去。

"收拾東西,我們回家。"安以沫邊擦淚邊說。

"現在?"安以熏不可置信地問。

"我們與葉家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任何關係,明天我就接媽回家。"說完,安以沫到衣櫃頂上去拿箱子,將自己的衣服通通扔進箱子裏麵。

安以熏站在一旁傻看著,剛才聽也沒聽出個什麼名堂來,但看姐姐現在這心碎的模樣,肯定是葉天歌做了很打擊她的事情,照這樣下去,如果她知道自己將要進入葉氏工作,她會不會連自己都不認?

"姐,你冷靜點兒,到底發生什麼了?"安以熏趕緊拉住安以沫的手問。

安以沫搖了搖頭,低下雙眸不願開口。她嗤笑自己剛才有那麼一瞬竟以為葉天歌會為騙自己的這件事感到愧疚,這種荒謬的想法簡直就是作繭自縛!

安以熏慢慢鬆開了抓緊安以沫的手,自己不能再自私地不顧姐姐的感受,她想離開,那麼自己陪她離開就是。至於工作與母親的事情,自己就暗地裏進行吧!

匆匆忙忙收拾好東西,安以沫與安以熏一人拎著個箱子就準備走,葉江姚一直在門外不知道要不要進來,見她們兩竟然收拾好了東西,趕緊阻止:"以沫,你和天歌有話好好說。"安以沫別開眼,對於葉江姚,她無力再解釋,"姑姑,對不起,算是我求你,讓我走吧。"安以熏見姐姐這麼傷心,再看看葉天歌緊閉的臥室房門,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但也盛氣淩人道:"你們葉家以為財大勢大就可以欺負我姐姐嗎?你那個侄子做了什麼好事你自己問他去!"說著,與安以沫兩人徑直出了屋。

夜風清冷,寒雲密布,放眼望去,大地籠罩在一片似霧似雨的朦朧中,就連路燈也仿佛帶上了頂羞怯的帽子,看不那麼清楚了。

葉江姚怎麼攔都攔不住鐵了心要走的安以沫,隻好一邊打電話給葉卜雄讓他快點回來處理,一邊敲葉天歌的門問他與安以沫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不解,怎麼自己才回來,這個一直溫馨美好的家就忽然變成這樣了呢?

敲門的聲音一聲比一聲重,葉天歌並未理會在外敲門的葉江姚,依舊筆直站在陽台上。大風吹動他西服的衣領,呼呼作響,猶如夜間苟延饞喘的野獸,風從敞開的領口一直灌入身體,仿佛一隻冰冷的手拂過,渾身頓時寒意四起。幽靜的雙眸布上一層可怖的深寒,他站在這高樓之上的夜空中,霸氣淩人,渾身散發著冷然和排斥。

耳裏傳來一陣細瑣的箱輪滾動的聲音,在這個夜間格外地刺耳。他垂眸,看見安以沫與安以熏兩人瘦弱的身子在寒風之下凍得瑟瑟發抖,她們倆迎著大風向前走就已經費力,身後卻還拖著一個比人還重的箱子。

黑夜若一個吞噬一切的鬼魅,而安以沫與安以熏兩人就像是被供奉的童男童女,心甘情願的走入鬼魅張開的血盆大口裏。

葉天歌鎖眉,看見安以沫與安以熏的義無反顧,倒覺得這溫暖擋風的葉家別墅是個陰暗恐怖的古堡,所以她們倆才急不可耐的要離開,想著,嘴角勾出一抹冷絕淩厲的笑。

……

安以沫與安以熏回到家,在寒風的吹搖下,臉色近乎蒼白,兩片薄唇也泛著青紫色,麵露疲憊不堪的倦色,自帶幾分頹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