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裏,充滿了刺鼻的醫藥味道,許如歌臉色蒼白的躺在病床上,她的眉頭皺的很緊。
距離事故發生,現在已經過了整整三天時間,這段時間,許如歌始終都沒有醒過來,容丞衍把辦公地點也搬到了病房,指尖靈活的在文件上簽上名字。
清俊的眉眼間,彌漫著一層淡淡戾氣。
林莫戰戰兢兢的站在旁邊,看了眼到現在都還沒醒過來的許如歌,不敢多看臉色看是麵色如常,實則凝結著一層寒霜的容丞衍。
從許小姐的事情發生到現在,容少的臉上在沒有出現過任何的神色。
容丞衍將文件覆蓋上,憐惜的目光落在許如歌臉上,隨即把文件扔到了一邊。
低沉的嗓音,冷冽的如同來自地獄。
“查的怎麼樣了?”
三天時間,足夠把事故的所有細節查的一絲不漏了。
“是齊小姐。”
查到這個結果的時候,林莫也有些意外。
實在是齊韻一直以來表現的太過聰明睿智,這次的事情,完全不像是她一貫的風格,坦白說,憑借著齊韻的心機,她想要除掉許如歌,絕不可能讓容丞衍在這麼短的時間裏麵查出來。
容丞衍眼底劃過意外。
他向來沒把齊韻的存在放在心上,眼下聽到林莫查出來的結果,也有些驚訝。
如此說來,有些流言蜚語原來是具有一定真實性的。
容丞衍收回視線,語氣充滿了威壓的氣魄。
“具體原因。”
“據說,齊小姐長期都在服用鎮定的藥物,我順著這條線查下去,發現齊小姐早在幾年前就有了神經焦慮等等的症狀,經過確認,齊小姐的射進出現了一定問題。”
這麼一說,林莫覺得能夠解釋通了。
齊韻的神經原本就出現了問題,所以在刺激之下,做出這樣的事情並非沒有可能。
畢竟,誰都看得出來,她喜歡容少喜歡了多久。
費盡心機喜歡了那麼久的人,現在有了喜歡的人,而且容少為了許小姐,甚至拒絕齊韻再出現在他身邊和眼前,的確是大大的刺激到了齊韻。
容丞衍看了眼許如歌,眼底深處滑過一抹愧疚。
齊韻的心思,他並不知道。
或者說,女人在容丞衍的眼裏,除了許如歌之外,對其他女人都沒有什麼感覺,因此,也就懶得花費心思去想齊韻心裏究竟在想些什麼。
說到底,是他的疏忽,才會造成了許如歌現在的悲劇。
林莫看出來容丞衍的自責,忍不住說道:“容少,這件事情的責任並不能夠全在你的身上。”
類似容丞衍這樣的男人,吸引女人本就是理所當然的,而且齊韻的心思隱藏的極深,他也是看了好久才看出來的,更別說容丞衍向來是不把女人放在心上的人了。
林莫說完,便接著問道:“容少,你準備怎麼處置齊小姐?”
總要有一個了解才是。
“把這件事情告訴齊豁北,他知道我的心思。”
跟齊豁北相交多年,這點默契還是有的。
容丞衍願意把這件事情告訴齊豁北,還願意把齊韻交給齊豁北處置,已然是給足了齊豁北麵子。具體應該怎麼做,齊豁北肯定也清楚,隻要齊韻再也造不成任何威脅,便是最妥當的處理方式。
容丞衍沉默半晌,抬眸看向林莫。
“閆家現在怎麼樣了?”
“亂成了一鍋粥,顯然是馬上就要宣布破產了,閆亨遠涉及的違法行動全部被警方抓到,另外胡秀現在也是瘋瘋癲癲的狀態,至於閆思詩,已經判刑。”
“閆思柏呢?”
“蘇清憐懷孕了,已經有媒體報道,閆思柏將會跟蘇清憐結婚。”
“哼!”
容丞衍嗤笑,早料到了會是這樣的結果。
閆氏集團已經毫無挽回的餘地,這個時候,僅僅憑著閆思柏一個人是根本無力回天的,而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利用蘇清憐讓閆氏集團有所依傍。
再加上蘇清憐已經懷孕,閆思柏即便不在乎這個孩子,也在乎閆氏集團的生死。
因此,跟蘇清憐結婚,是閆思柏遲早都會選擇的捷徑。
門外,蒙欣提著食盒趕到,見到病房裏堆積的那些文件,歎了口氣。
容丞衍見到是她,立即打了招呼:“欣姨。”
蒙欣把食盒放在一邊,看了看許如歌,走到一邊坐下:“我還以為,你早就把小時候的事情忘記了呢。”
容丞衍抿唇不語,心知蒙欣肯定是去看過許父許母了。
事實上,許父許母,跟閆逸忱夫婦是舊時好友。
當年閆逸忱夫婦出事,許父許母曾經出手幫助過蒙欣跟容丞衍,若非他們給予的那些錢,容丞衍跟蒙欣在國外也過得沒有那麼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