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思柏身形微動,見許如歌跟洛筱筱站起身,下意識上前一步,伸手擋住了兩人的去路。
設計別墅的事情,原本就是他想要跟許如歌維持關係的最後一步棋,如今,要是連著最後一家能夠維持關係的事情都跟著中斷了。
也就是說,他跟許如歌再無任何可能了。
而他,更加沒機會介入她跟容丞衍之間了。
許如歌被攔住去路,也不生氣,清澈的目光落在閆思柏深情的視線上。
洛筱筱沒有說話,這都是閆思柏跟許如歌之間的私人感情問題,她身為許如歌的朋友,不應該管得太多。
但是她相信許如歌,她若是不喜歡一個人,就絕對不可能喜歡。
所以,閆思柏就算做了再多,都是白費功夫。
胡秀見許如歌被攔住去路,以為看到了一點希望,以為許如歌雖然失憶了但骨子裏還存在著對閆思柏的感情:“許小姐,我相信,你心裏肯定還是有思柏的是不是?”
哈?
許如歌被這句話嚇到了。
她的眼神裏,充滿了莫名其妙。
胡秀究竟是從哪裏看出來的?
明明她從醒來後,一直都沒有對閆思柏表現出任何喜歡,所以她所謂的心裏還有閆思柏,究竟是哪隻眼看出來的?
洛筱筱忍俊不禁,看了眼神情有些不自然的閆思柏。
閆思柏那麼聰明,不會看不出來什麼是喜歡。
因此,胡秀這段話,完全將閆思柏的處境變成了一種難言的尷尬。還有,胡秀以為閆思柏是誰?
平心而論,閆思柏的確是很多女人都會喜歡的白馬王子,無論是家世還是長相,都是十分吸引女人的存在。
隻是這樣的男人,跟容丞衍比起來,還是差了。
一個,不能毫無顧忌的喜歡一個人。
另外一個,卻可以把人寵得到天上去。
許如歌又不是傻子,哪裏會分辨不出來兩個男人哪個更好,而且許如歌是一個喜歡跟隨著心意去走的人,所以閆思柏是毫無希望了,偏偏還要做垂死掙紮。
胡秀一笑,誤以為這是說中了許如歌的心事:“許小姐,既然你還是喜歡思柏的,是因為我們的緣故才沒有跟思柏走在一起,那麼我現在已經同意了,就是說你們之間的障礙全都不存在了。”
許如歌:“……”
她表示,她嚴重懷疑胡秀犀利的目光究竟跑哪兒去了。
果然,人在心慌的情況下,理智也跟著直線下降。
就如同現在的胡秀,看起來沉穩十足,似乎把許如歌所有的把柄以及心思都猜到了,卻根本就是自欺欺人,覺得還能夠握住這最後的一個跟救命稻草。
閆思柏身體僵硬,想要阻止胡秀再繼續說下去,卻已經來不及。
胡秀走到了許如歌麵前,笑著重複的再次保證:“許小姐,我相信你是喜歡思柏的,也說過絕對不會再阻止你們,隻要你現在就放過思詩,我保證明天就把你們的婚事定下來。不,我現在就讓人準備請柬,你看如何?”
“你放心,以前的事情我們都忘了好不好?隻要你放過了思詩,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你的父母我也會讓人好好照顧。”
“而且,你那麼喜歡思柏,肯定也不希望你們之間一直存在著思詩這件事情作為隔閡吧?”
“媽!”閆思柏顯然聽不下去了。
洛筱筱直接不客氣的笑出了聲:“閆太太,如歌剛才已經說過了,她有喜歡的人,那個人也對如歌極好。”
胡秀瞪了眼洛筱筱。
許如歌回神,總算從驚嚇當中緩了過來:“我想你誤會了,我今天之所以答應見你們,目的也十分明顯,我父母的事故需要一個交代。至於閆小姐處處是針對我的事情,我也絕對不會放過。”
胡秀氣的臉色鐵青。
合著她剛才說了這麼半天,都是自言自語,人家根本就沒有要嫁進閆家的意思。
可這樣一來,她的思詩該怎麼辦?
思詩還那麼年輕,她的人生還有那麼長要走,不能夠就這麼毀了。
許如歌沒有被胡秀的態度軟化,看著胡秀如今的樣子,她腦海裏所浮現的,都是許父許母躺在病床上的身影:“我說得很清楚了,閆太太想要我放過閆小姐,就必須要用同等的代價來換。”
軟糯的語氣中,難得帶著一絲鄭重和嚴肅在裏麵。
閆思詩很重要?
她父母的事情就不重要了?
反正她又不喜歡閆思柏,在知道了閆思詩所說的那一切之後,對於閆思柏那些無法回應的感情,那些隱藏在內心深處的愧疚,都跟著逐漸消散,也沒有必要再過多顧忌。
說到發生在她身上的的事情,她不禁想到了那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