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筱筱也是驚訝,沒料到一向腦子不怎麼靈光的許如歌竟然也有如此聰明的事情。
許父許母的事情,她一直都認為跟閆家的人脫不了幹係,隻是這種事情,閆家絕對會處理得幹幹淨淨,幾乎沒有找到證據的可能性。
可如果胡秀親口承認,去警局自首,那麼許父許母所遭受的,總算是有了一點補償。
閆思柏臉色微變,眼底的狼狽一閃而過。
果然,她還是知道了。
他目光帶著一絲懇求的成分:“如歌……”
許如歌淡淡的看了閆思柏一眼。
以前,她總覺得閆思柏是什麼都不知道,可是閆思詩那天所說的話,完全讓她意識到了自己的天真。
也是因為這件事情,許如歌覺得她失憶前的那段感情十分好笑。
她萬分肯定,自己當初的那段感情,絕對是腦袋被驢踢了!
洛筱筱生怕許如歌心軟,諷刺的笑出了聲:“閆思柏,你們家裏人做的那些事情,難道還不允許如歌現在全部討要回來嗎?”
閆思柏詞窮。
是啊。
換作任何一個人,知道了這樣的真相,肯定都會算賬的。
胡秀掩飾好自己的慌張,遮遮掩掩的開口:“你們在說什麼,我根本就沒有聽清楚,再說許父許母的事情,原本就隻是一場單純的意外!”
許如歌望著胡秀。
那雙清澈的眼眸裏,倒映出胡秀慌張又急於掩飾的臉,讓胡秀看的更加心驚。
她表現的如此驚慌失措,隻能說明一個大道理,那就是許如歌剛才所說的,都是鐵定的事實。
其實,許如歌開出的條件,原本就沒有十足的把握。
還記得當初,她就拿許父許母的事情是談過閆亨遠跟胡秀,當時兩人都遮掩了過去。這次她隻要咬緊閆思詩的事情不放,相信肯定能夠把所有真相都逼出來。
洛筱筱目光輕蔑的看了眼胡秀:“怎麼?敢做不敢承認嗎?”
胡秀聲音顫抖:“你們有什麼證據?如果你們沒有證據的話,根本就是冤枉我,我可以告你們汙蔑!”
洛筱筱笑聲擴大:“你隻管去告啊!”
“……”
胡秀自然是不敢去的。
閆思詩的事情還沒有解決,要是這時候把許父許母的事情翻出來,無非是火上澆油,把目前本就焦灼的事態弄得更加嚴重。
許如歌也不急,語氣淡淡的詢問:“閆太太,你覺得我的提議怎麼樣?”
胡秀冷哼:“不怎麼樣!”
她理智尚存,知道許如歌這麼說,肯定是因為手上找不到任何證據,所以才用閆思詩的事情來套自己的話。
許如歌勾唇,態度多了兩分強勢:“既然如此,我想,我們也沒有什麼好談的了。至於閆小姐的事情,我絕對不可能放過的,她害我,是無法便捷的事實。”
胡秀氣的站起身,形象盡失:“許如歌,你不要得寸進尺!”
洛筱筱同樣起身,學著胡秀的神情,甚至氣焰更加囂張:“這句話,應該如歌對你說才是,閆思詩三番四次陷害如歌,換做是我,就是連給你們一個見麵的機會都懶得給!”
胡秀這下慌了。
徹徹底底的慌了。
指望閆亨遠是不可能的,他隻顧著閆氏集團的事情,哪裏還會有精力去管閆思詩?
蘇家?
哪怕有蘇清憐,可憑借著蘇家的勢力想要擺明這件事情,也絕無可能。
畢竟,許如歌的身邊,還有一個跟蘇家勢力相當的洛家,隻要洛筱筱打定主意站在許如歌這邊,蘇家就絕對沒有出手的機會。
況且……
況且閆思柏對蘇清憐的態度,已經讓蘇母有了很大的意見,更別說是一向都懶得管這些事情的蘇董事長了,他的態度,胡秀還看得出來,他根本就不讚同蘇清憐跟閆思柏的事情。
顯然,目前已經沒有熱能夠幫助他們了。
胡秀看了看閆思柏,病急亂投醫:“思柏,你不是喜歡許如歌嗎?你們兩個人不是曾經有過一段感情嗎?你求求許如歌,你可就隻有思詩這一個妹妹啊!”
“你妹妹要是出了事情,你讓我怎麼辦?”
閆思柏看著胡秀的樣子,心生不忍。
他厭惡他家裏人阻止他跟許如歌在一起,厭惡他們在背後所做的一切,厭惡他身體裏流著他們的血,卻無法忽視掉,他們始終都是一家人。
許如歌也瞧出了端倪。
洛筱筱早知如此,直接拉起許如歌:“小學妹,我們走,別在這裏浪費時間。”
許如歌沒有拒絕,她看著閆思柏,想起了還沒有完成的設計稿:“閆先生,關於設計稿的事情,我想,我們就此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