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彎彎曲曲的回廊,司徒玉打算把這藥端給韓黎吃了,自己也好休息。不過,想到韓黎……司徒玉卻又是忍不住微揚起了嘴角。她可能是……喜歡上了吧。
推開房門,韓黎卻沒在房間。平常他總坐的書桌旁也沒有人。司徒玉韓黎應該是在花園,便放下藥去找他。
剛一出門,韓黎就回來了。紗布已經完全拆除了,看樣子已經完全好了。
“你去了哪裏?”司徒玉隨口問道。
“隨便走走。悶在房間無趣。”說著,韓黎瞥見桌上的藥,眉頭皺起,“又是藥。”
“因為你沒好。”司徒端給韓黎,一本正經的看著他。那模樣好像就是再說,喝了吧。
“可不可以……”
“不可以!”司徒玉堅決的搖頭。雖然她也知道藥不好喝。可是總比韓黎老是不好來的好。況且,司徒玉狠心一想,苦自己也嚐不到。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韓黎盯著司徒玉的眼睛,忽然微微一笑,端起碗喝了一口藥,一手攬住司徒玉的腰,一口吻了上去。
苦澀的藥味在唇齒間漸漸彌散開來,帶著韓黎特有的氣息,溫柔的唇瓣如同花朵的瓣,輕柔而冰涼。瞬間,司徒玉的腦袋不夠用了,唯一能夠反應的就是摟上身邊這人的肩膀,回應著。
“司徒玉!你都做了些什麼?”司徒玉覺得自己這輩子最丟臉的事情已經發生了。就在剛才,自己被韓黎吻了。而且,自己還頗為主動的回應了?是,司徒玉摸了摸自己的唇,臉卻紅了一大半,自己回應了。自己是有多饑渴?居然,居然,回應了?司徒玉望著天空,欲哭無淚。
最丟人的卻不是這點,而是韓黎在結束這個長吻以後問的問題,“你今天……吃了韭菜餡的餃子?”
老天爺,你一道雷劈死我得了!司徒玉在心底暗叫道。眉頭一皺,又是一副苦大仇深的臉。為什麼自己丟人的時候都是韓黎看到的?而且,這種事情……韓黎居然說的如此雲淡風輕。想到這,司徒玉的嘴角又是忍不住一抽,這得多有經驗才能做的出來?
司徒玉因為這件事在韓黎麵前丟了人,所以幹脆就躲著他。韓黎卻也不著急找她,吩咐好丫鬟照顧好她也就沒有怎麼過問了。
司徒玉幾天沒見到韓黎倒是覺得無聊得很。想借個機會去見見他,卻是找不到任何理由。不知不覺,司徒玉就走到了韓黎的書房。
因為之前司徒玉和韓黎都是互相不過問。所以司徒玉也沒有到過韓黎的書房。司徒玉手中捧了一束玉蘭花,從窗戶往裏窺探,想看看韓黎室早認真看書還是睡覺。透過窗戶的縫隙,書房中寂然無人。司徒玉好奇,推開門走了進去。
一推開門,入眼的便是在氤氳的熏香背後,一副女子的圖畫。女子一襲紫衣紗裙,靜靜的站在一顆諾大的桃花樹下,淡漠的神情,一雙魅眸望著緣分。盡管是一副畫,但是在看到的一瞬間,心魂卻像是被畫上的女子攝取了般。司徒玉癡癡地看著,良久,忍不住伸手撫摸上了畫卷。溫潤如玉的感覺,光滑而細膩想卷麵,如同女子的皮膚般。
女子的……皮膚……
司徒玉想起了什麼般猛然間驚醒,如同觸電般縮回了手。明明已經是春天,她卻覺得徹骨的寒冷。
“怎麼了?不好看嗎?”房間門吱呀一聲被關上,韓黎清冷的聲音在身後響起,突兀而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