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玉僵硬的轉過身,努力的睜開眼睛看著韓黎。背對著光,看不清他的表情,卻覺得無比的刺眼。
“不好看。我欣賞不來這些畫。”司徒玉故作鎮定,說著話就往外走。卻被韓黎一把拉住。那張冰涼手透過肌膚,司徒玉隻感到徹骨的寒冷。
“你想到了什麼?”韓黎盯著司徒玉蒼白的臉色,揚起嘴角,“這麼害怕?”
害怕?司徒玉自然是害怕。這畫是用女人皮膚製成的,她能不害怕嗎?之所以這麼清晰的知道,是因為那種觸感。在很多年前,司徒玉也曾經摸過同樣的畫卷,那就是用女人的皮膚製作而成的。那時候,司徒玉還小,強烈的恐懼以後便再沒了記憶。但是現在再次碰觸到這東西,手指尖的記憶逐漸蘇醒,使她記起這種感覺。
為什麼韓黎的書房會掛著這樣一幅畫?為什麼畫卷上的女子那淡漠的眼神如此的熟悉?如果是在以前,司徒玉或許還能有幾分興趣探索一下。但是現在,她全然沒了這種想法,隻是想要離開這裏。
“我有說過我害怕嗎?”盡管裝出一副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但是僵硬的表情卻是將她出賣了。
韓黎微微一笑,他並不欣賞司徒玉的故作鎮定,但是卻也覺得她這樣不失可愛。
“女人的皮膚……是不是很細膩呢?”韓黎說著,拉起司徒玉顫抖的手,詭異的笑容在他的眼睛裏閃爍,“就像……你的一樣。”
都說韓黎曾經愛上過一個女子。他隻是看過她一麵,便愛的不可自拔。隻是後來那女子卻在未有出現過。韓黎便找尋和她相似的女子,剝掉她的皮膚,用來製作成畫紙。紙上畫上女子的模樣,再用妖氣養著。便能夠養成一個同畫上人一模一樣的傀儡來。
而司徒玉見到的便是那張畫。有誰會想到,那張美人畫居然會是來索她命厲鬼。
“所以呢?”經過一段適應以後,小洛總算是能夠壯起膽子看著麵前這個哭哭啼啼的小女孩了。雖然那花瓣上血紅的淚珠還是叫他不太敢靠近。
“我被剝掉了皮,便將自己的魂魄伏在了玉蘭花上。但是卻想不到,我為了逃開韓黎的追殺失掉了太多的精魄,縱然是附到玉蘭花上也無法修成人形……才變成了這樣子……”
聆界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按理說他是應該幫忙。但是,他什麼也不會,怎麼可能給女孩一個完整的人形?要是洛玖自然是可以的,就連自己的身體也是洛玖想辦法做出來的。
“你別哭……”聆界害怕司徒玉止不住眼淚。連忙手忙腳亂的找紙巾。
“可是……你為什麼會來這?畢竟……你身體那麼虛弱。你留在妖族不是比來人間好嗎?”小洛咬了一口胡蘿卜說道。這胡蘿卜是昨天的,有些不新鮮了,小洛砸吧砸吧嘴,扔到了一遍。
雖然小洛是無心的問問,但是這話還真是到了點子上。聆界忍不住想要佩服他一下了。但是也就是一下而已。
“我……”司徒玉突然間沉默下來。
“你要是不願意說也算了。”既然她不想說,那麼一定是有些為難。聆界也不想強迫她說什麼。
“那麼……你可以幫幫我嗎?”司徒玉懇求道。
這話一出,聆界才想起自己一直顧著聽故事,沒敢告訴司徒玉自己其實什麼也不會了。尷尬的撓了撓頭,聆界說道,“我什麼也不會啊。幫不了你。”
“可是……我遇到的那個女人說你可幫我。”司徒玉抓住聆界的手腕,血紅的眼淚大把,啪嗒啪嗒的掉在聆界手上。看著實在叫人心痛。
聆界卻一瞬間激動了起來,“什麼樣的女人?”
小洛也在連忙問同樣的問題,隨便補充一句,“是不是冷冰冰的?看起來就像一耳刮子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