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竹薛還有一絲猶豫的,可是一抬頭卻看見了夜炔眼中的一絲戲謔,頓時什麼不好意思全都消失不見了,直接問到,“為什麼?”她沒有直接問出來,但是她知道夜炔知道她想要問什麼。
可是夜炔並沒有那麼自覺地回答問題,而是輕笑了一聲說到,“什麼為什麼?”
竹薛頓時火氣,想著屋裏還有一個還在昏迷著的病人,她忍住心中的怒火,轉眼看了一眼蒼白著臉的姐妹,然後再次看向夜炔的時候,眼裏多了一絲複雜和感激,“為什麼會主動答應替竹韌承受那種痛苦?”
夜炔一愣,沒想到竹薛會那麼直截了當的就問出來了,他還以為以竹薛的薄臉皮會在繞幾個彎子再問呢!
夜炔再次勾唇笑到,“傍晚的時候我不是說了嗎,我是在為了給主子分憂,蒼王爺是我的主子,娘娘是王爺的側妃,自然也就是我的主子,我這樣為了主子分憂難道不對麼?”
竹薛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這種理由別說小姐了,就算是我也不可能相信你的這種說辭,除了蒼王爺,你還會聽誰的吩咐,王妃也是王爺的人,怎麼就不見你替王妃分憂過。”
“竹薛,你家小姐和王妃可不一樣。”夜炔已有所指地說到,隻是他這話說出來,竹薛就理解有誤了。
竹薛一聽這話立馬怒瞪夜炔,“哼,我原以為你是小姐說的那種人,沒想到我竟然看錯了,你就和那些人一般,趨炎附勢。我家小姐就算是側妃,但是卻比那什麼王妃強多了,王爺他不喜歡我家小姐是他的損失。”
夜炔一見竹薛這樣就知道她是理解錯了,他無奈一笑朝著正生氣的竹薛說到,“竹薛,你想哪兒去了,我之所以會主動幫娘娘不就是因為我認可她,不替王妃做事就是因為她沒有得到我的認可啊!”
夜炔一解釋,頓時竹薛的臉上就出現了尷尬之色,知道自己理解錯了,還對著夜炔使臉色,竹薛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那個,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對你發火的。”
“沒事兒,我知道你護主心切。”
竹薛聽著夜炔戲謔的話,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了,本來她就臉皮薄,最受不得的就是別人的打趣,不過竹薛突然回過神來,她的問題似乎被夜炔帶偏了,這樣想著,竹薛連忙將話題引回去,“你還沒有告訴我原因呢?”
夜炔再次開玩笑地說到,“好吧,其實我之所以會主動出來替竹韌承受那份痛苦,是因為我知道我中毒了,想要讓鬼醫替我解毒。”
竹薛白了他一眼,“你得了吧,知道你自己中毒的時候你那驚訝的樣子絕對不是作假的,這一點兒我還是能夠分辨的。”
夜炔笑笑沒說話,他也隻是開玩笑罷了,也不會有被拆穿的尷尬。
竹薛突然收起笑容,認真地看著夜炔,“到底為什麼?”
夜炔無奈,“你就那麼想知道嗎?”
竹薛點點頭,她當然想知道,竹韌對她來說,這個世界上除了洛雪,沒有一個人能比得上竹韌在她心裏的重要。
夜炔也收起了玩笑的表情,轉頭看向竹韌,眼神複雜,但是竹薛卻在他露出那樣的表情的時候驚訝不已,因為她竟然在夜炔的眼中看到了懷念,但是竹薛卻有一種感覺,那就是夜炔這樣的眼神並不是對竹韌的,那種感覺更像是在透過竹韌在看另一個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會兒夜炔的聲音響起,不像是在回答問題,更像是在說一個故事,“很小的時候我就沒有家,我的記憶裏的事情幾乎都是和王爺有關的,從我懂事開始,保護王爺的安全就成了我唯一的任務。王爺那麼多的屬下,我很慶幸,隻有我是從小就呆在王爺身邊的。”
夜炔說著,見竹薛聽得很認真,便繼續說到,“我很感謝王爺,我還很小的時候,王爺還隻是個皇子,當時其實我是被賣到宮裏當太監的。”夜炔說著自己都忍不住一笑,而竹薛聽到這話更是驚訝地瞪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