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版《中國海權》實在是朋友和老伴戳鼓的。原本想在中國擁有了自己的航母那一天,再考慮這個問題。當年出版《中國海權》時,正值第一個國際海洋年。今年,恰是新中國成立60周年、新中國海軍建軍60周年,也是個大喜的年份!
再版的實質是再一次出版,如果脫離了原創的思想內核、文筆風格,那就不叫再版;再版不是再一次印刷,如果不做必要的修改、充實、完善,那就失去了再版的意義。第一版《中國海權》畢竟是20世紀90年代的作品,雖然筆者提出了“中國海權”這個曆史命題,但難免時代的局限性、思想認識的局限性、知識的局限性。每當人們提起這部小書時,筆者常有一種對讀者的愧疚,有時還會暗自麵熱臉紅。因為,書中確有許多疏漏、許多失誤、許多不妥、許多遺憾。這也是筆者下決心修改此書的一個重要原因。
筆者對1998年版《中國海權》的修改,大體上包括以下幾個方麵:加寫第一、第二、第九章,主要將2004年以來在拙作《國之大事》、《史鑒大略》、《哲理大道》、《馬克思恩格斯與戰略》、《大道探源——(二)列寧與戰略》中有關海權的零散闡述集中起來;第三、第四、第五章(1998年版第一、第二、第三章),主要對曆史事件進行了核對和文字修改,基本框架和內容沒有作大的改動;第六、第七、第八章,在1998年版第四、第五、第六章基礎上,一方麵對結構做了重新組合,一方麵將近年來在中央黨校等單位和機構講課中有關海權的內容充實進來。另外,對附圖做了大幅度更換和調整。此次再版的總文字量,在1998年版27萬字的基礎上增加為40萬字(其中,將1998年版中刪去7萬餘字,新增20萬字)。
有朋友問,1998年版《中國海權》為什麼署名“章示平”?原委很簡單,那時在國際上“中國威脅論”盛極一時,而國內軍內“左”的思想依然存在,使用筆名實在是不得已的事情。當時的一位院領導神情凝重地對筆者說:“世平,這是一部好書,確實下了很大的功夫,抓緊出版,功在千秋。送你三句話,一是不能用真名,二是不能在軍隊出版社出版,三是絕對不允許炒作。一旦有什麼問題,我老頭子負領導責任!”如果說筆者一生中有許多“貴人”相助的話,那麼,這位領導可謂筆者在學術創新上的一大“貴人”。
人民日報出版社的許南方同誌得知筆者撰寫完成《中國海權》的書稿後,跑上門來定稿,一切出版工作都在他的張羅下很快完成。在最終審定署名時,許南方和其他幾位出版社的同誌均不同意使用筆名,筆者將院領導的三點意見告訴他們後,最終采納了使用筆名的意見。是許南方提出,“用個諧音吧”。就這樣,取“以我文章昭示和平”之中的“章”、“示”、“平”三個字而成筆者的第一個筆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