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笑聲的暴雨之中,誰會輸?誰又該輸?
再見,喬弗裏先生。
祝你健康,請記住“世界藍得像隻桔子”。
發自墨西哥東南部群山起義軍副司令馬爾科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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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II.廣場:海螺的呼喚
阿瓜斯卡連特斯民族民主大會的開場白阿瓜斯卡連特斯民族民主大會的開場白
1994年8月
致民族民主大會致光榮的民主大會致民主大會的主席團、代表、客人和觀察家
兄弟姐妹們:
通過我的聲音,薩帕塔民族解放軍的聲音在講話。
恰帕斯的阿瓜斯卡連特斯,指揮部,掩體,兵工廠,軍事訓練中心,軍火庫。阿瓜斯卡連特斯,諾亞方舟,巴別塔89,菲茨卡拉多90的叢林歌劇院,新薩帕塔主義的譫妄,一艘海盜船。
時代錯位的悖論,沒有麵孔的人們的溫柔的瘋狂,平民運動與武裝運動對話的荒謬。
恰帕斯的阿瓜斯卡連特斯,步履相繼中的希望,為更好的通天梯司儀的小棕櫚葉的希望,海螺渴求來自叢林間空氣的希望,不曾到來但卻在此的人們的希望,死於另片土地的花卉在此獲生的希望。
恰帕斯的阿瓜斯卡連特斯,對薩帕塔民族解放軍說來:那是600位男人或女人、每天14小時、總共28天的勞作。也可以折合為一位男人或女人235200小時、9800天、28年的勞作,價值6千萬舊比索,包括一座圖書館,一個模仿橫渡大西洋的輪船的艦橋的主席台,8000名與會者的簡易長椅,20家客舍,14灶炊火,1000輛汽車的停車場,一個敵人突襲的目標。
恰帕斯的阿瓜斯卡連特斯,平民和軍隊的共同努力,為了變革的共同努力,武裝者的和平努力。
在阿瓜斯卡連特斯之前,他們說,那是瘋狂,沒人能擺脫槍和麵具造成的限製,在大選前夕成功召集一次全國性的聚會。在阿瓜斯卡連特斯之前,他們說,沒有任何明智之人會響應一個叛亂團夥的號召,會響應不法之徒,會響應他們幾乎一無所知或非常熟悉的東西,會響應照亮一月的燈火,會響應試圖複活民主、自由和正義這些老舊詞彙的魅惑語言。蒙著的臉,黑夜的路,像希望一樣被激活的群山,數百年來注視著急進的現代化嚐試的孤獨的原住民目光,對政府施舍的執拗拒絕,和那顯然是荒謬的主張:一切為大家,絲毫不為己。
在阿瓜斯卡連特斯之前,他們說,沒多少時間了,沒人會冒險著手一個巴別塔式的方案,就
89.巴別塔(Tower of Babel),《聖經·創世記》載,那時的人類曾聯合起來,要修建一座能通往天堂的高塔。上帝看到人類如此的團結和自信,恐其日後無所不能,便“變亂語音”,令人們講著不同的語言,因無法交流溝通,通天塔的計劃因之流產。90.菲茨卡拉多(Fizcarraldo),德國新電影的重要導演維納·赫爾措格(一譯荷索)導演的影片,中譯名為《陸上行舟》,1982年,德國、秘魯合拍。影片獲1982年戛納國際電影節最佳導演獎。影片的主人公被人稱為“菲茨卡拉多”,大意為狂想家。影片呈現“菲茨卡拉多”狂想在熱帶雨林中建立一座叢林歌劇院,以便他熱愛的男高音歌唱家能在當地演唱。為了籌措資金,他驅使著當地的印第安人搬運一艘海輪翻過一座山峰。影片以拍攝這樣的場景卻完全未使用特技處理而著稱。所以“菲茨卡拉多”有狂想家、人間奇跡的含義。
在它被想像的同時宣告了它的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