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
蕭玉兒雖然在蕭奎的大喝之下回過了神,停止了那驚慌的舉動。但是任誰都能看出來,她的眼神之中依舊閃爍著那深深的不安以及焦急。
見到蕭玉兒如此,蕭奎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平複了一下心緒,蕭奎這才緩緩的對著蕭玉兒問道:
“玉兒,你冷靜下。先和我說下,福伯的死和凡塵有什麼聯係?”
蕭玉兒狠狠的搖了搖頭,似乎想將自己的負麵想法甩出腦海。緊接著她又深吸了數口氣,然後才抬起頭對著蕭奎將事情的始末講了一番。
“難怪,我出關的時候凡塵已經不在了。”蕭奎搖了搖頭“不過,你糊塗啊。福伯恐怕不會如你所願去保護凡塵的,而是會找個機會讓他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怎麼會?”蕭玉兒聽了蕭奎的話,瞳孔一縮,對此顯然不敢相信。
“福伯的實力在蕭家也不算低,但他放棄做個長老,放下身份依舊做著個仆從。這是因為他忠於蕭家,想要為蕭家盡自己最大的力。你遠遠的低估了他對蕭家的忠,他始終都是把蕭家利益放在首位,對於一切阻礙蕭家發展的事物都是他的敵人。”
“可弟弟怎麼會成為阻礙蕭家,他的心性你也知道。”
麵對蕭玉兒的辯解,蕭奎隻是無聲的看著蕭玉兒。
“難道是我害死了弟弟嗎?”
以蕭玉兒的聰慧又怎麼不知道蕭奎的所指。她的天賦即使在更高層次的國家,也屬於天才,要是不出意外,她早晚都會達到那一步。若是如此,蕭家必將會得到蓬勃發展。甚至,比最巔峰的時候還要更上一層。可以李凡塵的實力,他將來一定會成為她的弱點。為了杜絕這點,為了蕭家的未來,福伯才要不惜一切將李凡塵抹殺掉。
可是,蕭玉兒即使明白,但她也不願意相信。她一臉的悲傷,眼中也已經失去了往常的神采。蕭玉兒看著自己那雙顫抖著的手,語氣之中透出無比的蒼涼。
看著蕭玉兒的表情,蕭奎心裏不禁的一鬆。他從心底不希望自己的女兒成為一個為了修煉而可以舍棄一切的人,那樣的人或許已經失去了稱‘人’的資格了吧。
蕭奎便拍了拍了蕭玉兒的頭,用著輕鬆的語氣說道:
“情況沒有那麼悲觀。要是福伯將凡塵殺了的話,應該早都回來了。可他不僅沒有回來,而且死在了外麵。這說明凡塵在外麵應該有什麼際遇,或許遇到了一個好心的高人,或許用計策將福伯擺了一道。”
聽了蕭奎的的話,蕭玉兒那失神的眼中再次閃現出一絲神采。她像是瀕死之人看到的那最後一線希望,即使知道那線希望是多麼飄渺虛無,也想伸出手將它緊緊抓住。
“爹爹,你說的都是真的麼?”
“是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你們一定會再次的相遇。”
“嗯,我相信弟弟一定會沒事的。”
蕭玉兒在得到了蕭奎的肯定了之後,愈發堅定的相信李凡塵平安的活著。
看著蕭玉兒那充滿了希翼的麵孔,蕭奎的嘴角不禁苦澀的一咧,其實他還有一種推測沒有對蕭玉兒講,那就是福伯在殺了凡塵之後,在他的身上發現了什麼秘密,想要得到什麼機緣,最後失手死在了某處。同時蕭奎也在後悔,為什麼沒有早些出關,沒有當時沒有將李凡塵帶到蕭家大宅的主院。
“希望一切都如我剛剛所講的一樣。凡塵你一定要活著啊。”
蕭奎轉過身,看著天空低聲說道。
話音還沒落,就聽見院子上傳來一道老人嚴的聲音,平緩而又不失威嚴。
“蕭奎和蕭玉兒到屋中找我。”
“是,父親。”
“是,爺爺。”
聽到這個聲音,蕭奎和蕭玉兒先是施了一禮,然後朝著蕭家大宅的某個角落緩緩走去。
而在此刻的一掌穀內,一道身影正在樹海之中小心翼翼的前行著。他衣衫襤褸,渾身血跡,顯得狼狽不堪。
“該死,要不是那個雜種,我早就抓住那個柳家大小姐了。何必弄得現在這幅模樣。”
常德目光陰沉的看著眼前的那些巨樹,因為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有靈獸從這些樹的周圍對他發起進攻。在剛開始進到這片樹海之中,他就因此吃了不少虧,甚至經曆了數次生死相搏。
“下次見到那個雜種,我必將他狠狠折磨一番。讓他嚐嚐我在這裏經曆的痛苦,不,是我的十倍,我才開恩結束他那卑微的生命。讓那個雜種在地獄裏後悔幫助柳家小姐,與我做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