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年輕氣盛,師叔這樣問,這位被譽為人類年輕一代的最強者當然不會退縮,道:“名師未必出高徒!”隨即寧楓橋對寧王道:“父親,讓那人參加聖考吧!”
寧王道:“那小子能不能參加聖考我可做不了主。不過我可以向刑部商大人求求情,那小子潛入王府的罪不予追究好了!”
“是孩兒孟浪了!”。寧楓橋聽了寧王的話,知道自己說話不知分寸。雖然人人都知道刑部是寧王勢力,但是話卻不能說得這般明白。
“寧王果然是宅心仁厚!”高龍這番說辭隻不過是讓寧王台階下得更加舒服,但是寧王卻並不領情,“哼”的一聲起身回內廳了。
高龍碰了釘子,也不願多留,簡短地向寧楓橋說了句,也起身走出去。
高龍也算是達到了目的。聖都這個風起雲湧的地方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寧王府發生的事情高龍自然知道,也明白寧王的意圖。可是和寧王府有著關聯的滅妖盟可不願蹚渾水拉風紀才下水,因為這樣滅妖盟就有變成江湖公敵的危險。
水牢中範陽在水下一無所獲,他猜測畫影應該是已經脫了困吧。範陽的身體雖然有著強大的恢複能力,但是身體的溫度卻不能調節,縮在一團冷得一塌糊塗。
這時水牢的門再次開啟,一個聲音叫喊著:“裏麵的小子,快出來!”
範陽起身搓了搓手和身子從水中來到大門前,一隻手將他拉了起來,範陽抬頭見一個胡須老者慈眉善目地看著他。
“風狀元可好?”高龍問。
範陽記起來,這個老者就是烏寺門前的那個,聽他問風紀才的情況,想了想並未告知高龍實情,隻點點頭。
“恩,風狀元可真是百年一遇的人才,這剛剛回來便讓你去寧王府攪弄風雲。”
範陽聽了,知道對方誤會了,以為自己去寧王府是風紀才的意思,也懂了自己能出來也是因為風紀才的緣故。
“好了,既然風狀元讓我替你在聖考上報了名,那我就有義務讓你能參加。風狀元現在何處?”高龍問。
範陽搖頭。
高龍暗自思量,那日江湖的人都知道風紀才托我給這小子報了名,要是最後他沒能參加,大家可就會誤以為是我高某從中作梗。不行我不但要讓他參加,還要讓他很高調地參加!
想到這,高龍道:“你在聖都可有去處?”
範陽搖頭。
看範陽這身殘破打扮高龍知道他無處可去,於是道:“那可否願意暫住滅妖盟?”
範陽知道自己能出來肯定是因為這老者說的聖考,自己要是不參加很可能又會被抓進去,於是隻能答應。
聖都是個大都市,每天都發生很多大事,而今天則算得上是大事中的大事。聖上親自授意的聖考就要開始,每次聖考前都有一個規矩,那就是在朝聖樓所有參加聖考的年輕人們都要參加一場宴會,這場宴會是聖上以示重視賢能的安排。
夜晚的朝聖樓依舊是華光四射,一樓大廳中排放齊整的座椅標記著各個門派的名號。特別的是每個門派的稱號之前都多出兩個字。
剛一進門就有一個桌上寫著“丁等慶城派”,往裏有“丁等宗明派”“丙等狼山派”……越往裏排行越高,最裏麵有一個椅子放在最顯然的地方,而桌上寫的,卻是一個新門派的名字,雖然是新門派,但是這幾日聖都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那桌上赫然寫著:“甲等破衣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