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蒼文耀的交代,我從懷中掏出陰山令旗往地上一插,隨即從包裏掏出五張符籙,咬破中指把血滴在五鬼符上,然後掏出五包黃紙劃開,分東南西北中五個方向燒了起來。把黃香點燃後插在五方把我自己圍起來,隨後我手掐五鬼指,腳踏鬼煞步,口中念叨著上契的疏文:“陰山派弟子林浩,奉請五方鬼帝降臨!......”
我一直不停著念叨著,因為與鬼帝結盟時不能開天眼,所以我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降臨。五方鬼帝皆是掌管陰間的神靈,凡人不可褻瀆真顏。
就在我不斷的念叨之時,突然感覺龐大的威壓鋪天蓋地而來,在這駭人的威壓下,我感覺連呼吸都停止了,全身動彈不得,身上的血液不受控製的亂竄。我嚇得小臉煞白,小心肝撲通撲通的狂跳起來,努力想著宗門前輩們的壯烈事跡給自己壯膽。
與此同時,地上正在燃燒的黃紙像是被龍卷風吹著似的在空中旋轉起來。陰山令旗旁的五鬼符瞬間自然起來,頃刻間就化為了灰燼。龐大的威壓漸漸的散去,我的身體恢複了正常,四周一片寂靜,隻剩下了漫天飛舞的紙灰。
夜風吹過,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這才發現背後的衣衫早已被冷汗打濕,直到此事我才後怕起來,拔起地上的陰山令旗,騎上自行車逃似的向城裏跑去。夜風從耳邊吹過,我總感覺身後像有什麼東西追我似的,但是我不敢回頭,使出全身的力氣去蹬自行車,等回到家時,我全身都被冷汗浸濕了。
把自行車往地上一扔,我回到屋裏在床上坐了好半晌才慢慢緩過神來,現在我也沒心思去上班了,簡單的洗漱了下就回了屋。
一進門就見屋裏站滿了人,除了黃青勇三人外,多了一個美女和一個瘦小的青年。
“哈哈!臭小子,看你嚇得那熊樣,就你這心性,將來咱們怎麼濟世救人。”黃青勇向我嘲諷道。
我老臉一紅,狠狠的瞪了黃青勇一眼,剛才需要他們的時候,連個影子都找不到,現在不需要他們了,一下來了一大窩。
“香童,灰堂和白堂派了兩名弟子隨你修行,你認識下吧!”胡青璿見我尷尬忙笑著打圓場道。
我感激的看了胡青璿一眼,轉頭向新來的兩位仙家看去。
“灰堂弟子胡青陽見過香童!”瘦小青年朝我拱手道。
“白堂報馬白青蓮見過香童!”另一個宛如鄰家小妹似的美女緊跟著拱手道。
“見過兩位老仙家!”我不敢怠慢,趕忙向兩人拱手回禮。
“香童乃執法教主的親傳弟子,青陽可不敢受香童的禮!更不敢受老仙家之稱。香童以後直呼我等名字即可!”灰青陽輕輕一斜身躲了開去,站定後看著我笑道。
“青陽說的對,如今你身份已不同,切不可如先前那樣稱呼了!”胡青璿也笑著插口道。
柳青雲和白青蓮在一旁點頭附和,隻有黃青勇滿臉鬱悶的看著我。
我靦腆的笑了笑,讓我一個十幾歲的人,管他們這群老妖怪叫名字,還真叫不出來,但是怕丟了自己便宜師傅的麵子,就點頭應了下來。
黃青勇五人離開之後,我給蒼文耀上了柱香,又滴了滴血到棺材上,這才爬上床去睡覺。看來得買些補血的東西來吃了,不然的話這樣下去非得貧血不可。就這樣胡思亂想著睡著了,早把曠工的事情忘在腦後。
從那以後,我跟著蒼文耀學習各種符咒和相應的法決,不到兩個月,陰山派入門的法決和符籙我已經學全,也可以畫一些簡單的符籙了,差的隻是經驗和道行罷了。
陰山派符籙與其他門派不同,我們不用朱砂畫符,而是用白紙黑字或者黃紙黑字畫符。因為朱砂屬陽,與我們陰山法術相克,所以忌用。
除了學習畫符,練習法術之外,還要吞符增功,每天早晚都要吞食符籙增強修為。以前我經常嘲笑李天逸,沒想到風水輪流轉,現在輪到我自己了。
每天晚上,我都要去墓地、亂墳崗這樣陰氣重的地方祭煉陰山令旗和聚魂幡。開始的時候嚇得要命,但是慢慢的就習以為常了。鬼帝我都給結盟了,還怕那些孤魂野鬼嗎?更何況還有蒼文耀這個老鬼與我朝夕相處呢!
沒事的時候,我就跑李天逸店裏向他請教。每次我去李天逸都會興致勃勃的給我講解符籙之道以及各大玄門的趣事和秘聞。
李天逸的【天地閣】離我住的地方隻隔了一條街,主要經營佛像、神像、香爐、黃香等佛道用品。除此之外,最熱銷的就是李天逸的鬼畫符了。李天逸畫的開光符、辟邪符、招財符、轉運符、護身符......幾乎供不應求,每天都有很多顧客專門到李天逸店裏來求符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