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這種東西,和平的日子稍微過久一點,就會產生懈怠的情緒,對於各種危險的覺察能力也會大幅度降低。
通常來說,這個時候就會開始作死了。
比如張大河,這幾天裏,不僅與溫柔美麗的妻子享盡了新婚之歡,而且也完全不必再操心家事——那個原本態度惡劣的家夥低眉順眼地包辦了家務事,不僅好吃好喝準備著,衛生也打掃的幹幹淨淨,就連地板都是拖得一塵不染,赤腳在家裏到處跑一圈,都不用擔心腳底板被弄髒。
所以這時候,張大河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在作死,被拍開一隻手,惡狠狠地被威脅著再說一次的時候,他又滿不在乎地把另一隻手又按到那個小腦袋上。
“我說,你想多了,你這種前沒……咕哇!”
我他媽還沒說完呢!
一拳狠狠地搗在張大河的胃部,翻江倒海的疼痛讓他眼前一黑,下意識的就痛呼出來。他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情,左腳的膝蓋窩又被踹了一腳。
你他媽是怎麼打了我一拳,然後又突然鑽到我身後的啊!
張大河心裏一邊咆哮,一邊向前跪倒。
太大意了!
太卑鄙了!
居然偷襲我!
我他媽也是有過街頭鬥毆經驗的!別瞧不起人了!
就算你這個樣子我也要給你點顏色瞧瞧!
被襲擊的張大河此時怒意勃發,腦子裏盤算著:
這個時候,我就該用膝蓋著地,然後以膝蓋為支撐點,回敬她一擊擺拳!
呯!
左膝重重地接觸到地麵,張大河咬緊牙關忍著疼痛,然後扭腰,揮拳!
那張俊俏的,但是此時又讓張大河氣憤填膺的小臉就在眼前。
算了,不用拳頭揍她了。把她摁倒就是了,小小人兒,能有多大力氣。
咦?我的右拳?揮不出去?!
張大河詫異地向自己的右臂看過去——鄭博培那隻纖細的,穿著黑色長襪的左腳,剛好蹬在張大河的右上臂上,封住了他所有出拳的力量。
“嘖,太天真了。”那家夥嘲諷地輕輕的咂了一下,然後……
呼地一下,鄭博培像是把張大河的右臂當做支撐點騰空而起,在空中華麗地翻轉了半個身子。這裏可沒有什麼反重力的裙子,不管該不該看見的,反正張大河全看的一清二楚。
還來不及有什麼瞎想,飛舞著的鄭博培一記淩空窩心腳結結實實地揣在他的胸口上,把他直接踹到了牆邊。
“唔哇!”
這什麼!這家夥,好強!
念頭還沒有轉完,張大河就看見鄭博培那家夥左腳尖剛剛觸地,又是一個華麗的回旋,飛揚的裙腳下,那隻細長漂亮的右腳劃出一道可怕的弧線,向自己的肋下踢來。
“咕!”一陣鑽心的疼痛傳到張大河腦子裏。
痛死了!這家夥,用的是腳尖!
“哼,你以為,我是憑著什麼走遍大江南北,出入深山老林的?居然還想著還手嗎?”
你這家夥,不要太囂張了!我還能……
咦?
被踢得側麵倒地的張大河陷入了恐慌!
他發現自己動彈不得!
他能感覺到手和腳的知覺,但是一點力氣也用不上。
“你做了什麼?!”
“哦,這個嘛!”那個變態家夥捂著嘴,嗤嗤地嬌笑著,“這叫點穴哦!旅途裏學到雕蟲小技,不住掛齒,嗬嗬。”
腹部桑嗎你是!
“你想做什麼?!快點……那什麼,把我放開!”
“啊呀!真是一點氣勢都沒有的威脅呢。明明剛才還那麼大模大樣的。”鄭博培踱到張大河腦袋邊,輕輕地把腳踩在了他的臉上。
太屈辱了!
這個混蛋!
被老婆的前男友踩在腳底下,張大河滿腔的憤怒和屈辱,但是苦於無法動彈,隻能死死地咬著後槽牙,全無氣勢地詛咒著:“你******不要落到我手上,不然有你好看的!”
“哈?這個時候還嘴硬?”踩踏的力度稍微增加了一點。
唔。
這,這個!
少女的腳底並沒有什麼難聞的氣味,相反,在長絲襪帶著一點洗衣劑香味裏,還摻入了一點少女獨特的清淡的體香。然後,碾過臉頰上時,絲襪那種順順滑滑的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