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沙發和茶幾的高度差不多,坐在沙發上有點不舒服。所以張大河直接席地而坐。嘛,為了那個少女形態的家夥考慮,又扔了個坐墊在地上。
然後就點著一支煙,一邊抽著,一邊等鄭博培那個家夥過來。
“哼,還是隻能在她不在家的時候才敢喝酒抽煙麼?”那家夥不知道為什麼費工夫把自己的黑長發束成雙馬尾,黑著臉走過來,看著地上的坐墊,淺淺地哼了一聲,然後就跪坐上去。
“嘛,她在家的時候,也能允許我喝上一小杯來著。抽煙的話,隻要不在她跟前,就沒問題。”
“哈?”
“不信拉倒。”
“唔。”那家夥好像又咬了咬後槽牙,抓起呈在她麵前的酒杯,一口就灌了下去。
“喂你!”這可是一兩五的杯子啊!這家夥居然一仰脖子就幹掉了。
“嗚嗯……嘔……”那家夥捂著嘴,一副馬上要吐出來的樣子。
“喂,你沒事吧?”張大河緊張地湊過去,卻被無情的一巴掌給扇了回來。
“咳咳咳……沒事。”那家夥揮揮手,另一隻手在嘴邊擦了擦。
“哎,不能喝就別那麼勉強嘛!”
“誰他媽不能喝誰是孫子!”呯地一下,那家夥拍著桌子正坐起來,然後馬上像是眩暈了似的,又坐了回去。
“哎哎,你是被外星人給改造了身體,我相信你以前是很能喝的。呐,先吃點東西。”張大河從鹵菜裏挑出一個鴨大腿,遞給鄭博培。
鴨大腿被非常沒有禮貌的奪過去,然後狠狠地撕咬了一口。
看著她咬下了一口自己遞過去的食物,張大河心裏稍微寬慰了一點——敵意好像有消退的跡象。
“拿支煙來!”張大河又手忙腳亂地雙手遞上一支煙,然後又哢噠打著了打火機。
那家夥很沒有儀態地湊上來點著煙,吸了一口,然後又猛烈地咳嗽了起來。
“呐,我說,小培啊。”
啪,一鴨大腿狠狠地抽了張大河一嘴巴子。
“那個也是你能叫的?我和阿唯同年的,我可比你大多了!”
“哎哎哎,”張大河捂著被鴨大腿扇耳光的臉頰,可憐兮兮地說,“那我該叫你什麼啊?鄭哥?還是培姐?”
“你!”
那個家夥又把鴨大腿高高的舉了起來,張大河趕緊護住頭臉。
“哼!”那家夥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坐了回去,撕了一口鴨大腿,然後說,“算了,隨便你。你隨著阿唯那樣叫我也可以。”
到底是隨便我,還是讓我隨著阿唯啊!
“那,阿培?”張大河試探的叫了一下,對麵的那家夥隻是稍微顫動了一下,貌似沒有要爆發的樣子。
呼,張大河鬆了口氣,然後說:“那,阿培,我先敬你一杯?”
“哈?”少女鄭博培半閉著雙眼,微微地瞟了一下張大河,“你敬我什麼?”
啊,好強的氣勢。
汗水涔涔而下。
“嘛,我們能在這時候相識,也算是一場緣分吧。”
太糟糕了,這算是什麼說辭!我跟老婆的前男友說什麼緣分啊,這不是赤裸裸的打臉嗎!其實說到底,我根本不擅長酒場上的這套東西,這基本上就等於是自掘墳墓啊!
“嗤,緣分嗎?是呢,就是緣分呢!確實啊,這就是緣分呢。嗬嗬,哈哈,啊哈哈哈!”沒想到那家夥的反應竟然出乎意料,她的心情貌似好起來了,開始放聲大笑起來。
不過她好像開心的有點過頭了。
“啊,喂喂!”
“好吧,為了緣分。幹杯。”那家夥把自己的杯子裏斟滿,向這邊舉了舉,並沒有碰杯,然後一飲而盡。
張大河也忙不迭的喝掉杯子裏的酒。
“哈,”一個長長的酒嗝之後,少女鄭博培跪坐起來,一手握著著酒瓶的頸,一手托著瓶底,膝行到張大河身旁,在他的酒杯裏斟上了酒。
她低著頭,被酒精催紅的臉蛋上嵌著水汪汪的一雙眼睛,然後,這雙眼睛用斜上的目光瞄著張大河,低聲的說:“我教你個乖,與人喝酒時,不能讓他人的酒杯空著,知道了嗎?剛才我都是自己斟的酒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