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折磨(1 / 2)

高瓦數的白熾燈懸在楊建國頭頂,燈傘上用報紙裹成筒狀,使得刺眼的白光成筒狀籠罩住楊建國,而筒狀白光以外的區域完全處在暗影中,警察在拍完楊建國臉後,又退入了暗影中去,如同隱身了一般。

楊建國一直沒搞清楚,此刻審訊室中,到底有幾個警察,臉上是什麼表情,這些都無從得知,而自己在強光照射下,連手臂上每一根漢毛,都被照得清清楚楚,臉上的任何表情,更逃不過警察們如獵鷹的眼睛。

一個陌生而威武的男人聲音在暗影中說道:“楊建國,你從小父母雙亡,爺爺奶奶將你拉扯大,現在兩位老人家都八十多歲了,正是需要人照顧的時候,早點把問題交代清楚,爭取政府的寬大處理懂嗎?來,抽根煙,好好想想,看還有什麼遺漏的細節,哪怕是你覺得不重要的都要講出來。”

一根香煙從暗影中遞過來,楊建國從小習武,爺爺不允許抽煙,所以從來沒抽過煙,但此刻毫不猶豫地接過來,叼在了口中,一根燃著的火柴湊上來。

煙很衝,但楊建國一絲不剩的全咽了下去,如嗜煙如命的老煙槍,一支煙沒幾口就燃到了盡頭。

楊建國抬起頭說道:“沒了,知道的我全告訴你們了。”

周兵是半大孩子,而且開槍是為了給自己解圍,所以堅決不能說,神漢夫妻自殺的事情也絕不能說,在警察局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自己離奇的夢更不能說,這個夢太過離奇,說出來對自己隻有壞,沒有好。

警察是專門管理人的人,從楊建國臉上的表情,立刻察覺到他還知道很多內容,但不肯講出來,先前將楊建國拍醒的警察,從陰影中再次顯露出身形,抬起腳向楊建國臉上踹來。

在普通人眼中,這看似凶狠的一腳,楊建國並不放在眼裏,自己十歲時踹出的腿都比這狠,隻要自己運起混元一氣,這一腳休想傷自己分毫,弄不好警察的腿還會扭傷。

楊建國迅速用意念去調動丹田內的混元一氣,但丹田內空空如也,一絲混元一氣的蹤影都找不到,此時腳已踹到,三節頭皮鞋硬硬的鞋根正中楊建國腮幫子,連人帶椅一起橫著倒在水泥地上,這才絕望意識到,辛苦二十年修煉的內力已經盡失。

楊建國此刻內心的疼痛,比肉體上的更強烈,二十年苦練的內功,怎麼會睡一覺醒來空空如也,這相當於被廢了武功,楊建國死的心都有了。

三節頭皮鞋意猶未盡的踢向楊建國,這三節頭皮鞋顯然是個殿堂級審訓專家,次次踢向男人身體最柔軟、最怕疼的部位。

威武聲音的警察將三節頭皮鞋拉走,將楊建國連人帶椅一起拽起來,重新又給楊建國發了根煙,楊建國默默接過煙,默默吸,默默流淚,與肉體上的痛無關。

警察所有煙都發光後,楊建國一個字再沒說,警察對於這個突然變成木頭一樣的人,毫無辦法,隻得將這根會喘氣的木頭丟進牢房中。

變成木頭的楊建國讓警察們很傷神,為了可以將這木頭喚醒,警察將楊建國從單人牢房中提出來,送進一間關滿窮凶極惡犯人的牢房中。

楊建國不但內力全失,而且一直處於無力狀態下,雖然外表依然塊頭十足,但連牢房裏一個毛頭小子都打不過,變成一隻任人欺淩的羊羔,在無窮無盡,花樣翻新的各種折磨中,楊建國駭然發現自己失去了做男人的權利。

不知是因為被皮鞋踢傷,還是因為在狼群中受到折磨的關係,男人的功能徹底離楊建國遠去,變成隻能放水的擺設,越是這樣,壞到盡頭的犯人越拿他取樂,簡直不把他當人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