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建國想大喊,你個畜牲王八蛋,吳依依是我未過門媳婦,你不能這麼禽獸,但轉念一想,此刻撕吳依依衣服的正是自己啊,一時自己也糊塗了。
眼見吳依依衣服被自己撕的七零八落,楊建國心裏著火般的焦急,但身體死活不受控製,好似身體內有一股不受自己控製的怪力,將身體牢牢把控著。
吳依依身體被一股看不見的力量控製著,仰在床上連手指都動不了,絕望而羞愧的望向楊建國,淚水如決堤般流下。
楊建國看到吳依依哭泣,心裏恨的想要罵娘,但被怪力從體內控製住身體,連舌頭都不聽使喚,使出吃奶的力氣,也隻勉強張了張嘴,發出一聲連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意思的怪聲音。
楊建國忽然想起,自己練過混元一氣啊,趕忙用意念去調動混元一氣的功力,意守住丹田,一絲暖融融的純正內力從丹田中流出,正是自己用二十年時間,不分晝夜凝煉而成的混元一氣。
正當楊建國想用混元一氣奪回身體控製權時,嘶啞的聲音在體內響起:“瞎抵抗什麼,這不正是你的願望嗎?”
楊建國在心裏大罵:“放你娘的狗臭屁,我楊建國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入黨申請書都已經交上去了,怎會幹出這種事。”
嘶啞聲音一陣陰冷的幹笑,說道:“你低頭看看,這身體不是你的嗎?”
楊建國往下一瞅,一絲不掛的粗壯身體,正是自己的身體,而且還每個毛孔都血脈噴張著。
嘶啞聲音在楊建國體內得意的大笑起來,笑聲震得楊建國頭痛欲裂。
楊建國在體內怪力控製下,身體不受控製地向下壓去,廂房內響起一聲女人的慘哼。
吳依依突然從牙縫中擠出四個字來:“建國,救我。”為了說出這四個字,好似用盡了全身力氣。
楊建國低頭一看,吳依依一雙滿是淚水的眼睛,瞪圓了正瞅向自己,眼中滿是無助,被這樣的眼神盯著,頓時感到自己的心被猛烈地燙了一下。
心裏頓時發起狠來,忍著劇烈的頭疼,重新調動起丹田內的混元一氣,與控製自己的怪力展開一場殊死搏鬥。
這是一場聽不到、看不見的搏鬥,但卻慘烈無比,在體內每一處的打鬥,都鮮血飛濺,原本一場力量對比懸殊的對抗,因為楊建國占有主場之利,居然鬥了個平手。
嘶啞的聲音惱怒地說道:“看你肉身不錯,想留著用,你再不識好歹,我可不客氣了。”
楊建國感到體內的怪力突然增大很多倍,但依然咬著牙跟怪力死磕,心裏想到,老子就是死,也不讓你占據我的身體。
嘶啞聲音重重哼了一聲,陰冷地說道:“那就成全你。”
全身每一處細胞都好似在一瞬間爆炸,疼痛如排山倒海般將楊建國淹沒,在疼痛巔峰處,楊建國突然感到一種從沒體驗過的快感,從尾骨底下升起,沿著後脊梁一直通向大腦,快感強烈到反過來將疼痛感淹沒。
楊建國在這種痛並快樂的感覺中醒來,因為睡迷瞪了,猛一睜眼,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待眼睛適應了四周強烈的光線,向四周一看,才終於想起,這是寺廟裏的廂房,是自己的臨時司令部。
想起夢中的情景,立刻瞅向羅漢椅,羅漢椅上空著,再抬眼望向窗戶,外麵已經陽光耀眼,心說壞了,怎麼一覺睡了這麼長時間呢?
楊建國剛想坐起來,廂房的門突然被人“哐”地踹開,因為用力很猛,廂房的門板整個從門框上掉落,平拍在地上,一群拿著槍的警察,踩著倒在地上的門板蜂擁而入。
楊建國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十多把手槍已經頂在了腦門上,楊建國下意識的想躲一下,身體隻輕微扭動了一下,全身肌肉撕裂般的疼起來,這疼痛感如天崩地裂般,一聲殺豬般的慘叫在廂房中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