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恐怕不知道，你爹，雲靜風，是我的第三個徒弟，算得上是小寶的師兄了。”鴻的聲音帶著一些悠揚，似乎在拾回久遠的回憶，“當年......”
聚天辭嚴厲色地打斷，“不可能！我爹當年並未來過賓焚山，他至始至終都是在雲府度過，直到被海家所害！”
“你爹突然短短三年時間就變得那麼厲害，你難道真以為全是開靈丹的效果？再說，就憑雲家，你以為能造就得出你爹這樣的人才？”
聚天心中大亂，雖然她萬分不想承認，可是，開靈丹的效果，自己就親身嚐試了，能達到何種地步，自己也是一清二楚。要說真有那麼一絲神奇的地方，也許就是它讓自己蘇醒得快了一些罷了。而其他效果，暫時還看不出來。
再說雲家，爺爺雖然厲害，可到底還是差了許多。幾個叔叔也隻是小有所成，在鳳棲城已算不得特別出眾，更不用說在整個落雁海來說。而要說這樣的家庭，能在三年內培育出爹爹那樣的絕世之才，自己以前尚且能相信是爹爹自己的出眾能力，可今天被鴻一說，才驚覺，以前不是不懷疑，而是控製著自己不往其他方向多想！
“既然你是我爹的師父，當年他被海家陷害，你為何不救？如此說法，不是本就不通？你若真是我爹的師父，在美人崖之時，你為何不將我帶回來見我爹？為何在我娘懷著我還要想著救我爹之時不幫上一把？別說什麼你有事無法離開，就算你無法離開，不是還有小寶的大師兄、二師兄？難道他們也都沒時間？”聚天言辭犀利，句句戳到點子上。
“唉”又是一聲輕歎，“聚天，你不理解，人，活在世上，總是有許多苦衷。而我無法出手救你爹娘的原因，和我今天無法讓你進屋的原因一樣。你若真是要追根究底，罷了，我就告訴你吧。常在，開門放聚天進來。”
鴻的聲音剛落，歸園的門就“吱呀”一聲從裏麵打開，借著微弱的月光，聚天看清了開門人的模樣。刀削一般剛硬的臉，完全沒有任何表情，嘴唇緊抿，似是被人欠了很多錢。
他身穿一件黑色長衫，黑色長發被挽成一個規矩的發髻，整個全身上下，透露的都是兩個字——簡潔，他完全就是要將自己隱沒在黑夜中的樣子。
想必這就是郭小寶所說的二師兄，不愧是和大師兄一樣，是鴻最倚重的兩個徒弟，都是一板一眼的，毫無生命力的感覺，和地球上的機器人沒有兩樣。
聚天不再將視線放到常在身上，而是借著月光打量了一下門內。但是可能是因為窗戶材質的關係，整個室內沒有透入一絲光線，除了常在所站的門內那一小塊地方。
似乎知道聚天的意思，常在右手一揮，蹭蹭蹭幾聲，房間四處的燈已經被點亮，屋內頓時大亮。
聚天這才看清屋內情形，真的是一覽無遺，和祠堂沒有兩樣，偌大的房間，非常空曠，隻看到四根巨柱直立入天，頂住房頂。周圍，居然不見一絲人居住的痕跡，連床、桌椅，都沒有一個。
隻有正前方，一個成人高度的石像屹立在那兒，前麵有幾個供奉的果盤，除此之外，沒有任何東西，聚天走到那個石像麵前，有些猶豫地開口：“鴻？”
不得不說，此時的聚天心中是震驚的，雖然是在問，但她基本已經肯定，這個就是鴻。這，就是他這些年不讓小寶進入歸園的原因？這就是為何他每次出現隻是一兩天，而其他時間都在歸園內修煉的原因？
麵前的石像發出鴻溫和的聲音：“嗬嗬，聚天，現在你看到了，這就是為什麼這麼多年，那麼多事我都無法親力親為，卻要常生和常在來處理的原因，也是你所有疑問的源頭。”
“你，你怎麼會這樣？我白天見到的你，明明就是活生生的人啊！”聚天話語中包含各種不淡定。確實，遇上這麼個怪事兒，是誰都不能淡定吧。
“你白天見到的我，就是你現在看到的我。隻是，白天的時候，我的法力強些，勉強能維持住人形，而現在已經達到極限，隻能恢複原形。”
“那你到底是人是怪？”
“這還有疑問嗎？我當然是人。隻是，現在的這副身體，並非我的本身，隻是我的一縷魂魄進駐才讓它有了生命力而已。”(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