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天已經完全被鴻說的事情定住，身體不能有一絲反應，大腦卻在快速的運轉。
雖然聚天沒有說什麼，但基本已經相信了鴻的說辭，畢竟，隻有這樣，一切的不合理，才能算解釋得清楚。這也是為什麼他需要一個專門的人守護著他，需要另一個人為他打理賓焚山的各種事物，需要等到一個月才能偶爾出來一次的原因！
“若事實真如你所說，那你的真身在哪兒？什麼地方可以困住你，但又能讓你的一絲魂魄出來，回到這裏？”聚天還有這麼一些疑問得不到解答，她自己想過很多可能，但還是不敢肯定。
鴻聲音疲憊，帶著苦澀的笑意，“聚天，你可能不知道，這個世界，有千千萬萬個空間，而落雁海，隻是其中一個。不，應該說包含落雁海的摩卡大陸，隻能算一個。宇宙之大，完全是你無法想象的。你現在才是聖師級別，等你到了更高的層次，你會發現，世界，比你想象中更大。而你自己，則比想象中要渺小得多。”
“而我，當年也曾狂傲的自詡為宇宙第一人，在麵對這些空間時，也是毫無還擊之力。或者說是毫無脫逃之力。”
“我現在所在的地方，你完全無法想象，也許等你到達一個全新的高度，你才能明白。”
“到底在哪兒？你都不說，怎麼就知道我不明白？直接告訴我，讓我有個清晰的認識，這樣不是更好？”聽鴻的解說，聚天一陣火起，直接將事情說清楚難道就不行？非要拐彎抹角的扯？
再說，她身為33世紀人類，又是擁有長久壽元的尊者，有什麼事情還是自己不能理解，不能明白的？若是真有，她倒想看看。
鴻歎口氣，“聚天，你還是太衝動，太急躁了，這對修行不益。若你真想到達前所未有的高度，至少要做到心平氣和，完事周密才是。”
“若是真像你說的那樣修煉，這世間之人，豈不全都一樣？那還談什麼突破？這個世界，就是要靠我這樣的人來打破的！墨守成規、事事周到、心思周密、心平氣和，難道做到這些的人，就真能成為大師？或者成為神人？”
“我不信！我相信的，就隻是我自己！不論其他怎麼變，隻要我堅定修煉之心，別說是聖君，就是神，我也能修得出來！”聚天慷慨激昂，神采飛揚，即使在黑夜的包裹下，仍能感受到那一顆熱烈的心。甚至，她的熱量，已經能夠完全影響到周圍！
沉默了片刻，鴻大徹大悟的聲音響起，“也許真的是我太遵循天地規則，太過墨守成規了。聚天，也許，你真的能創造不一樣的世界，給世界，一個不一樣的明天！”
“我當然能。不過，我們現在討論的不是我能不能的問題，而是......你，到底在哪兒？”聚天眼睛微微眯起，在黑夜中審視前方石像。
“我......就在空間裂縫之中。”
“空間裂縫？你剛才不是說有萬萬千的空間？這空間裂縫和空間，有何不同？”
“所謂的空間裂縫，就是不完全的空間。這裏沒有多少生靈，能生存下來的，也隻是一些窮凶極惡之徒，或者武藝高強之輩。這之中，包括人、包括神獸、包括植物，反正，每一種，每一個，都不是一般角色。一般的小東西，在空間裂縫根本完全無法生存。”
“也就是說，你的實際等級，不隻是你表現出來的那樣，還更高？”此時的聚天，心細如發，馬上抓出重點。
“你猜得不錯，我的原身，已經是聖尊天級九級，隻差一步，便可進入神君之位。隻可惜......”鴻沉吟。
聚天將話接了過來，“隻可惜這一步，不是那麼簡單的，或許你一輩子都無法突破。”
“你！”聚天說話太直接，鴻這樣的上位者，自然聽著不舒服，何況隻是一個聖師級別的人，差他的聖尊，不知道多少。此時居然敢這樣頂撞自己，還接自己瘡疤，這讓他怎麼不氣？
聖尊，在聖師、大聖師、聖君、聖王、聖帝、聖皇之後，才是聖尊。這樣的級別，對於聚天來說，隻能算天方夜譚。還隻是遙遠的一顆星星而已，隻能仰望，還無法擁有。
“怎麼？難道我說的不是實話？還是說，你願意自欺欺人，喜歡我講好聽話？”
鴻憤怒的聲音轉為苦笑，“聚天，有沒有人說過，你說話，太傷人。”
“傷不傷人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一直說的，都是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