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無常。“一黑一白兩個無常從地下冒了起來,那副怪異的打扮真和電影裏一模一樣。
“你們想要幹嗎?”蕭遙問道,其實他心裏或多或少知道他們的來意。
“你想要逆天改命,我們難道不該管嗎?”黑無常喝道。
“你這小子,也是個厲害的修真,居然想要做這種蠢事,難道不怕天劫嗎?”白無常道。
“我懶得管什麼天劫,快點撤了結界,以後還好說話,不然的話別怪我不客氣了。”蕭遙怒道。
“哈哈,你這小子脾氣可真暴躁,三千年來你是第二個敢跟我們黑白無常這麼說話的。”白無常笑道。
“臭小子,我們可是為了你好,這姑娘命格已定,就是大羅金仙也救不得她。”黑無常道。
“放你媽的狗屁,我再說一遍,趕緊給我滾開。”蕭遙發覺到殺人慣犯的氣息離秦雅竹越來越近,手掌一翻,流火炮決捏定。
“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如你這樣逆天改命的我們碰的多了,哪個最後不是被打的灰飛煙滅,你難道不怕?”白無常喝道。
“不用跟他廢話,製住他算了,等那姑娘死了,咱們趕緊接引魂魄回地府,還跟他羅嗦什麼。”黑無常不耐煩的道。
“你們……”蕭遙實在不願意和地府的人撕破臉皮結成冤仇,剛想再威脅兩句,猛然感覺到殺人慣犯的殺氣大動,而秦雅竹的氣息亂了起來。
不好,一定是動手了,蕭遙頓時急了起來,也不再廢話,喝了一聲:“滾開。”兩記流火炮呼嘯而出,直射黑白無常。
“奶奶的,敢對老子動手!”黑白無常暴喝一聲,兩隻哭喪棒揮起,砸向射來的流火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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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雅竹的心很不安,拐進小路之後她就覺得有點心神不寧,可是究竟是為了什麼她卻不清楚。媽媽囑咐她十點四十五往鄰居家打個電話,說是太晚的話鄰居要睡了。當初為了供她買鋼琴學音樂上大學,下崗的媽媽靠著賣開水豆漿賺錢,至今還欠著親戚朋友兩萬多元沒有還清,家裏除了一台破舊的電視,再沒有別的電器,平時通電話都要借用鄰居家的。秦雅竹畢業以後承擔起了債務,可惜一個剛畢業的學生在學校能賺多少錢,天海這樣的大都市,就算不吃不喝,刮一陣風過來可能也要刮掉你幾十塊的。每月不到兩千的工資除了必須的消費以外,秦雅竹都攢了起來,每天她在酒店彈琴,一個月下來也有三千左右的收入,她常常想這樣辛苦一年,就可以把債還清了。然後她要努力的做自己喜歡的音樂,做一個最好的女歌手,賺很多很多的錢,把為她辛苦了一輩子的父母接到天海來,讓他們住那些有錢人才能住的大房子,讓他們也坐一坐那些豪華的汽車,享受人生。為了這個理想,秦雅竹一直在努力,可惜的是,她並不知道,理想雖然美好,實現起來卻很艱難,而破壞一個理想,簡直再容易不過了。
身後隱約有腳步聲,雖然很輕,可是秦雅竹卻能聽得到,為了做出好的音樂,鍛煉出更強的音準和對聲音的敏感度,她常年的訓練自己的耳朵,身後的人在故意隱藏腳步聲,卻逃不過她敏感的聽覺。秦雅竹緊張起來,一條漆黑的小路,一個刻意隱藏腳步聲的人跟在自己身後,這意味著什麼對已經在天海生活了四年的秦雅竹來說再清楚不過。她故做鎮靜的繼續走著,腦子裏想著各種辦法。這條路在辦公樓後,一到晚上就沒什麼人經過了,前麵還有很遠,秦雅竹不認為自己能跑過後麵的人。她想報警,可是沒有手機。如果喊的話,會有人聽見嗎?就在秦雅竹想著各種可能的辦法的時候,身後的腳步聲響了起來,跟蹤許久的罪犯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的欲望,從黑暗中暴露出了他猙獰的麵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