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律師,姚墨舞讓張遠山去打聽,才知道是行業裏最會鑽營的一個。隻要能勝官司,不折手段沒有下限,簡直就是行業裏的敗類。
“不過有關未成年人的隱私,法庭是不會公開審理的,這一點倒是可以放心。”張遠山也知道這安慰聊勝於無,卻沒有更多的辦法了。
“其實這官司的結果已經注定了,他們非輸不可。不管從那方麵來講,想想都是孔文瑤和範東生的孩子,跟代孕的母體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張遠山看她愁眉不展,隻好幹巴巴的又說道。
姚墨舞知道他是好意,微笑著點了頭。從張遠山的事務所出來,重生歎了口氣。她當然知道對方一定會輸官司,但問題是,贏了官司輸了想想的未來,這是當父母怎麼也忍受不了的事情。
除非麗莎肯改口,不如……姚墨舞剛想到這一點就搖了頭。如果可行,想必範東生已經用了,麗莎據說已經有些魔障了,而她的律師,更是個絲毫不為當事人考慮的小人。
楊蘇南看到她心情不好,安慰道:“我跟範東正已經商量好了,打算在同一個時間段安排一個對他們夫妻倆的專訪。”
姚墨舞皺眉,不太明白這是什麼意思。楊蘇南一低頭,看到她眼睛睜的大大的,似乎有光滑過,濕漉漉的叫人心疼。
一把攬過她,“你別擔心了,他們以後會常年在國外生活,過幾年就不會有人再記得這件事了。”
以後真的沒人記得嗎?姚墨舞是不信的,但至少要先過眼前這一關。
同時的采訪幾乎就是打擂台,麵對所有人姚墨舞不知道孔文瑤打算怎麼做,是矢口否認到底,還是坦然麵對。
期間範東正一直緊緊握著孔文瑤的手,從頭到尾都沒有鬆開過。當主持人問到這件事真假時,孔文瑤點點頭,並說出了個中原因。
因為她個人的身體狀況,醫生判定她無法懷孕,但可以通過代孕的方式得到自己的孩子。她知道這樣做,會被很多人不理解也可能給她的孩子帶著傷害,所以一直隱瞞。而她有了家庭和孩子後並不打算返回娛樂圈,所以根本不存在象某些人惡意揣測的一樣,是為了保持身材才請人代孕。
如果可以,她寧願付出身材和美貌的代價,隻要能讓她自己生下孩子。但身體上的問題,醫生都不能解決,又怎麼可能是她強求得來的呢。
孔文瑤直言,根本沒有想到麗莎會將這件事將做她個人出風頭的機會,她非常難過自己當初的選擇。拿了不菲的酬金,又要出賣別人的秘密。如果可以,她希望所有這些質疑和惡意都隻針對她一個人,而不是傷害她的孩子。
孔文瑤一改悲傷的語氣,坐直了身子麵對鏡頭,眼眶含淚,憤怒的說道:“你有什麼資格去要一個跟你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孩子,你花言巧語說沒有孩子你活不下去,那你就能忍心看著這個孩子一輩子活在別人異樣的目光裏,在不知道什麼時候什麼地點,她可能會遭受到你不知道什麼人說出口的惡毒語言。如果你真的為孩子好,你會這麼對她嗎?”
一直沒有接口的範東生接過話筒,表情冷靜道:“我們已經對麗莎小姐進行起訴,追回她作為代孕母親得到的報酬,以及因為違反合同的保密條款,按合同的約定進行賠償的追索。”
有了這個采訪的對比,另一邊麗莎聲稱自己對孩子難分難舍的親情就有些矯情和造作了。當主持人問她,即沒有工作也沒有固定收入,打算要怎麼養孩子時,麗莎甚至有些惱羞成怒的說她從國外留學回來,自然能找到一份好工作。
主持人又追問,如果她工作去了,孩子又讓誰來帶呢。而且單身母親一個人帶孩子,讓孩子從小失去父愛,這真的是對孩子的愛嗎?
麗莎有些驚詫的看著主持人,不是他們求著自己來做這個訪問的嗎,為什麼不幫著她說話,反而為難要處處為難她。
她畢竟不是演員,沒有受過專業訓練,有了怒氣臉上自然就顯了出來。偏偏主持人並不放過她,不斷追問之下,麗莎慍怒道:“怎麼會沒有父親,範東生不就是她父親嗎?”
“可他是孔文瑤的丈夫。”主持人步步緊逼,一點也沒有緩和的意思。
這是直播的節目,導演對主持人伸手豎了大拇指,意思是幹的好,收視率已經開始攀升了。
看到麗莎咬著嘴唇不回答,主持人繼續道:“你的意思是說,你打算要回孩子自己撫養,然後允許範東生探視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