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園一行十分順利,李佳人偷偷告訴姚墨舞,沐華也想跟著來,她媽差點就答應了,最後被她給攔下來了。
姚墨舞這個時候才問道:“婚禮頭一天,到底出了什麼事,你來了這麼久也沒看你怎麼病過,怎麼就這麼巧。”
李佳人恨聲道:“她拉著我去吃什麼美食,回來就這樣了,她還假惺惺說要照顧我,就留在我房間裏。本來早上已經感覺好多了,喝了她端的一杯水又嚴重了。表嫂,我看她不安好心,不過你放心,我會盯著她的。”
李佳人捏緊拳頭舉到胸前,做了一個發誓的表情。姚墨舞不由笑道:“果然是長大了,也懂事了。”
心裏卻想這個沐華看來是本性難移,就是不知道她的目標是誰了,或者說誰都可以是她的目標,隻要這個目標能帶給她想要的生活。
姚墨舞很快和楊蘇南外出渡蜜月,誰也不知道他們去了什麼地方,隻能從他們偶爾發在網上的照片窺視出一絲他們的幸福生活。
“快抓住,唉呀,溜走了。”姚墨舞光著腳丫踩在沙灘上,而楊蘇南雙手握著魚竿,正在給勾子上掛上魚餌。
之前溜掉的魚兒正在水裏滑出一片水花,向遠處遊走。姚墨舞蹲到桶邊,用手指數著,“一條,二條,三條,行了,今天的晚餐有著落了。”
“等著,我一定能釣到一條大魚。”楊蘇南有些不服氣道。
他可是在出來前和妻子打過賭,如果能釣到一條大魚,她就親手做烤魚給他吃。
夕陽下,遠遠看去好似一個人身上掛著一隻大大的包袱,其實是兩個人擁的太緊,緊到地上的人影就象一個人。
魚竿背在背後,一手拎著水桶的楊蘇南正口沫直飛的講他釣魚的心得。姚墨舞不時搗個亂,插兩句讓他哭笑不得的話。
殺魚一直是楊蘇南的活兒,看他從第一天的手忙腳亂到今天的幹淨俐落,姚墨舞也抹好了燒盤,打算大顯身手做一道色香味俱全的烤魚。
“你猜他們能不能想到,我們倆的蜜月居然是躲在這裏當個漁夫漁婦。”姚墨舞挾了一筷子魚肚皮到楊蘇南碗裏,想到朋友們在網上給自己的留言,笑嘻嘻道。
“還有人問我是不是去登陸月球了。”楊蘇南說完一口將魚肉塞到嘴裏,頓時傳來一聲大大的驚歎聲。
“怎麼了,是不是燙到了。”姚墨舞忙起身打算給他倒水。
楊蘇南一把拉住她的手,“沒事沒事,是太好吃了,簡直比漁趣坊的大廚還厲害了。”
“真的這麼好吃嗎?我加了檸檬和一點香料,和辣椒混在一起,沒想到成功了。”姚墨舞自己也挑起一筷子,魚肉的鮮香裏加入了當地特有的香料,辣中帶香,香中帶辣,又因為加入了檸檬,並不油膩,十分的清爽適口。
“看來我終於有一道拿手的招牌菜了。”姚墨舞意猶未盡的咂咂嘴,皺起鼻頭的樣子讓楊蘇南幾乎想把她吃下去。
和姚墨舞一比,再美味的烤魚也提不起什麼興趣了。看到楊蘇南灼熱的目光,姚墨舞哪裏還不知道他又動了歪腦筋。
氣急敗壞的捂了捂胸口鬆開的扣子,凶巴巴道:“吃飯。”
隻可惜這凶態因為臉上的紅暈未褪而顯得威猛不足,反倒有點象小女兒家的撒嬌。
楊蘇南乖乖吃完,看到她挽著袖子還要去洗碗,從背後一把抱住她,“留著明天讓珍尼大嬸做吧。”
“可是……唔。”姚墨舞很想說,她習慣隨手清理好,可後半句直接被他封住,滾燙的舌尖攻城掠地,讓她幾乎站立不穩,隻能緊緊抓住他的衣領,來支撐起自己的重量。
大概是大腦缺氧的緣故,姚墨舞隻覺得整個人都變得不清醒了,而就在此時,忽然雙腿離地,整個人騰空而起。
原來是楊蘇南已經將她抱起,兩樓的臥室麵朝大海,躺在床上可以聽到海浪的聲音。一腳踢開房門,姚墨舞憤怒道:“你又這樣,珍尼每回喊人來修鎖,看我的表情都特別特別奇怪,你簡直是混蛋。”
楊蘇南聽到混蛋這兩個字,不僅不怒反而大笑起來,故意歪著嘴角一笑,“混蛋嘛,那我就讓你看看什麼叫混蛋。”
姚墨舞哭笑不得,掙紮著想坐起來,卻聽到身上的衣服“嘶啦”一聲,從肩膀處滑落。
“混蛋混蛋,這都是第幾件衣服了。”姚墨舞悲憤的聲音很快戛然而止,隨之而來的是伴隨著海浪的律動。
清晨,姚墨舞爬起來揉了揉還有些發昏的腦袋,一下樓就聞到濃濃的香味。涼熱適口的牛奶和抹好奶酪的麵包,甚至還有炸好的小魚幹,撒上當地的香料,香酥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