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外頭的事眼下倒是不著急,畢竟急也急不來。
寧顏汐尋思的是府中這些個下人,很多都是侯府用久了的老人了,多的是拖家帶口在這府上做活的。
這些人裏麵,誰是誰的人是最不好說的,所以要想收服他們......
......
“小汐兒這是在想什麼呢?想的這般出神?”
感覺到手中書被抽走,眼前投下一大片陰影,寧顏汐回過神,看向坐在床沿離自己近在咫尺的宋清宴。
“沒什麼,就是午後看了些賬本,裏麵有些錯漏,我想著母親應該也是看出來了的,之所以不管無非是數額不大,要想馬兒跑總要讓馬兒吃些草。”
“不過......”
“不過什麼?”
“我想著貪婪是多數人的本性,有一就有二,日積月累下來,那些撈油水的就真的隻會撈這麼一點兒?”
宋清宴聞言眉峰微挑,府中產業的賬被人動了手腳他自是知道的。
隻不過他不缺錢,也知道那些錢都進了誰的腰包,他不想管也懶得管而已。
畢竟早前因為他的身子,他也從沒想過要成家,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他若是真活不過三年,計較那些黃白之物又有何意。
但今日寧顏汐說起這個,才讓宋清宴意識到,以往那些他不在乎的東西本該就是他的。
他的也就是他小媳婦兒的。
他小媳婦兒的東西怎麼能便宜了那些個狗東西?!
......
“爺的小汐兒就是聰慧。”
宋清宴說著湊上前,在寧顏汐唇上重重的啄了下。
寧顏汐抬手掩著唇瓣,毫無氣勢可言的瞪了宋清宴一眼,“我跟你說正經的呢。”
宋清宴輕笑一聲,脫鞋上了床,靠在床頭將人摟在懷裏道:“母親自幼是家中嬌寵著長大的,嫁入侯府又有祖父,祖母替她撐腰,她也不用多花什麼心思,下人不敢對她不敬,所以這麼些年來,母親管賬也就是看個大概,隻要不過分她也懶得管,畢竟就像你說的,要想馬兒跑總得給馬兒吃點草。”
“爺呢有自己的私產,侯府這些東西說真的,爺也不放在眼裏,所以那些個動了手腳的賬本爺也隻當沒看見了。”
“怎麼說他總是祖父的兒子,爺隻當給祖父顏麵了。”
“所以侯府的賬是公爹動的手腳?”
“嗯,不過以前是以前,現在爺有了你,那些個東西就不能便宜了他們了。”
“沒動過手腳的賬本爺這兒有一份,你若是需要,爺明兒個叫寂風拿給你。”
“我一嫁過來就跟公爹對上...會不會不太好?”
“怕什麼,你隻是做你該做的事,至於後果如何,有爺給你撐著。”
“你記得,在這侯府,爺隻認祖父、祖母和母親。”
“好,我明白了,那你明日讓寂風把賬本給我吧。”
“正事兒說完了,那現在小汐兒是不是該還債了?”
“嗯?”
話題跳躍度太大,寧顏汐還沒能反應過來,就被宋清宴一個翻身壓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