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了正殿,當中供奉的是觀世音菩薩,金身凋落,顯得有些破敗。奇怪的是,拱衛觀音左右的不是金童玉女,而是兩條張牙舞爪的金龍。兩條龍雕刻得栩栩如生,色澤勻稱,看起來倒比觀音還光鮮些。你不是來尋龍的麼?這裏正好有了兩條,陳華不禁向肖曼看了一眼。
香案旁的功德箱很大恨觸目。在陳華看來,玉樹讓他們進來參觀,最關鍵的內容就是這個箱子。不知道這家夥的胃口有多大?要是十塊二十塊就給他算了,要是再多,那是想也休想。要是肖曼這丫頭一個人來,這溫柔一刀肯定是難免吃定了的,可是誰叫我陳大哥也在呢,難道我的辟邪劍法是吃素的?
玉樹那雙小眼睛總是不停的向功德箱瞟,這是很明顯的暗示了。見兩位施主沒有動靜,後來他幹脆改成了明示:“施主,小廟地處偏遠,能來一次也是緣分,請隨緣,隨喜。”陳華險些笑了出來,玉樹師傅比他想的還要強大,除了不可缺少的精明外,更有一門在某些別人不易啟齒的事情上張口時,臉不變色心不跳的鐵皮臉神功。
應付這樣的高僧,陳華早已積累下了豐富的經驗。他說:“師傅,貴廟看起來很有曆史啊,可是有些地方是不是該維修一下了?”這一招叫“顧左右而言他”,順便半真半假伏下一片香餌,看和尚動不動心!
果然,玉樹立刻歎了口氣,顯得很憂鬱的樣子。“我們這種小廟,誰也不會管的。維修隻有向這裏的村民信客募集資金,才能進行。可是村民們都很窮苦,拿不出這筆錢來。”這樣的訴苦,用意是很明顯的。
陳華覺得自己並不象一個大施主的模樣,演戲要不溫不火,拿捏得恰到好處才行,可不能演得太離譜。他立刻讚道:“玉樹師傅能在這樣艱苦的環境中堅持修行,真是不容易啊,值得大家學習。”這一招虛虛實實,指南打北,有個名目叫做“空城計”。
玉樹立刻謙遜的笑道:“哪裏,哪裏。”不知道這個精明和尚看穿了陳華的把戲沒有,以此人的精明,按理應該早就識破,拂袖而去。不過也許對於金錢過多的向往能夠遮住人的眼睛吧,也讓人一時迷糊吧。
陳華正準備再點一把虛火,務要令和尚乖乖就範,肖曼要求什麼,他就給什麼時,肖曼卻不顧陳華的告誡開口了。“師傅,如果寺廟具有曆史和研究價值的話,我們學校可以考慮成立一個課題,申請一筆研究經費,拿出一部分來作為維修的資金。”
肖曼是一個老實人,這誰都看得出來。而老實人一句話,常常可以抵上象陳華這種舌頭顫動頻率超高的人說十句話。玉樹立刻表現出一種發自內心的興奮,笑吟吟的連連點頭:“女施主請隨便看,隨便看。”
可是元山是否留下遺著一事,他還是絕口不提。真是一個老奸巨滑的賊禿!陳華暗自笑罵。
正要再點撥一下和尚,令他乖乖說出實情,山門外又傳來叩門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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