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美國家的語言,以西班牙語居多,這些東西不去考慮。但是南美洲國家的遠洋捕撈可是尤為發達,有專業的救援隊不足為奇,去南美請救援隊,還算對路。
問題還真多啊!李立明也是十分頭疼。餘冬梅危險,隻是由於問題指向她,利用張博來引她上島?但是試想也不太可能,這麼龐大的家族產業,即使餘冬梅死了也不能落在別人手中,餘方海還活著呢!
“他有孫女是吧!”張春來道。張春來這麼說,是根據滿倉的信上所說,餘方海的二孫女嫁給了滿倉的孫子。餘方海有兒子。這個判斷有點下得太早,南洋人的習慣我們不太了解,也許人家把外孫也叫成孫子,不像大陸人分得那麼清,兒子家的孩子和姑娘家的分清楚,外孫就是外孫。
這東西想想也頭疼。有兒子家業卻不交給他,交給女兒,那麼矛盾能想象到了,兒子想要爹不給,巧取豪奪未嚐不可。但是殺自己的妹妹,一般人下不了這個決心。
不是親的?餘方海有過好幾個老婆,都有孩子?
明哥一提出來,所有人腦袋瞬間膨脹。沒有辦法,這些事不得不想。拿不出張博還活著的證據,還搞得這麼大陣仗,餘冬梅上島也許就是他們的目的。
家業,錢呐。
由此也能理解恩叔,人家的家事,不可以和外人透漏,換成是誰都是如此。花錢請你們做事,隻要做事就可以了,沒必要知道這些。
生意人就是這麼精明。
但是隱瞞錄音裏的內容,他又出於什麼目的?
“我們什麼也別做,即使到了波裏波裏提拉也不上島,上島了也不賣命做事”李立明道。
剛剛還說要刺激她,一會兒就變成這樣,李立明也是陣腳亂了。不過想想也對,不管用什麼方法,難免節外生枝。如果我們要不去了,現在在船上還真不好答對,聯係馬恒或者滿倉,搞不好還落於被動。索性像李立明說的那樣,啥也不幹倒是好點,消極對待問題,想阻止我們的人應該會喜歡。
而且明哥這麼說也有他的道理,如果沒猜錯,恩叔正在勸說餘冬梅。不管餘冬梅同不同意,我們都不要插言,如果真正在島上做事的時候,必須帶上餘冬梅和那個恩叔。
怎麼帶?當然不能來硬的,要用點手腕才行。我們細問明哥,他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隻是現在說什麼都太早,如果這時候餘冬梅來求我們帶上她,那才是真正不好回答的問題,她執意要去,我們不帶上她,那和我們現在要求返航有什麼區別。不能和她有任何瓜葛,想阻止我們的人就在船上,她說啥都不能同意,也不能不同意。
最好的回答,是到時候看情況決定。
所以李立明決定什麼都不做,除了玩就是玩,玩到累了就睡覺。玩,有一個宗旨,大家要密切注意船上的每一個人,語言不通也要盡可能去觀察了解。還有,餘冬梅不管找上誰,都不要和她說太多,而她說的,一定要記清。
即使這麼決定,李立明還是放心不下。他知道,雖然這第一天還算平靜,但是‘敵人’不會讓我們消停太久,很快他就會有所動作。昨晚上船,海圖就送來了,時間在他眼中必然是很緊迫的。我們對背後的東西一無所知,什麼都做不了。對船上的事物缺少了解,所以大家盡量避免不必要的走動,安全第一是守則。
船上的生活,不去挖掘就會索然無味。除了釣魚沒有別的樂趣,高興的是我居然也有收獲,想不到塑料的小輪子還真能釣上魚來,看來電視廣告裏的東西不全是假的。
第三天餘冬梅就來找我們,就用那種方式回答她,看情況再說。但是每個人都看出來了,餘冬梅此時動搖了,她上島的決心已不那麼堅定。因為她的口吻是試探性的。
恩叔在極力阻止她。
三天了,什麼都沒有發生。
隻是下了一場小雨,想不到海上的雨也很美,這邊淅淅瀝瀝,那邊大太陽耀眼。可雨中的船艙裏卻熱得要命,張春來煩躁不安,輪機聲越來越讓他受不了。
禚賀來聊天,他總是帶來一些水果。這兩天李立明太沉靜,沉靜得都快**了,吃了睡睡了吃的,誰也不搭理。邵軍沒事就跑到我們艙室裏蹭水果,小小空間幾乎沒有落腳的地方,大家隻能坐地上。內容也很簡單,抽煙、嘮嗑、吃水果。
滿倉是馬恒當年躲風認識的兄弟,性格合拍年齡相仿,所以在風聲過了之後,兩人也沒分道揚鑣。這裏要提一下,風聲,可是刮了好幾年。土賊的生活就是如此,人怕出名,但是即使不出名,行為上極力低調也逃不了。別人眼中你是老賊,有時候拿你當神仙,用不著了敬而遠之,原因無它,隻是因為你‘老’。
這個‘老’就有很多種意思在裏麵。
所以滿倉過了不惑之年就和馬恒專心經營家業,很少下地。他很呆板,循規守舊,不輕易接受新鮮事物。這是因為早年躲風的歲月,他是一個道人的做派。言談舉止,穿衣住行,無所不是道人。江浙地區在六七十年代,‘牙貫道’盛行,在認識馬恒之前,滿倉就有自己的師門,那是他一直自稱的,到底有沒有馬恒也說不準,因為馬恒也沒見過他有什麼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