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新鮮高興的勁,大家難免安靜下來,話都少了。隻有付哥顯得很著急,不停的看手表,打過兩次電話,但還是坐立不安的。我幾乎想上去叫船主開快點,這麼慢我會吐出來的。但是也沒什麼可吐的,西班牙海鮮飯,隻有西班牙廚子能做的好吃,那家小店實在難吃。
阿約坐在我旁邊,看來還是和我關係近。但我也注意到丁曉東好像心不在焉,邵軍靠近乎也不搭理他,傷好了很多,馬恒的膏藥果然有效。
曉東問過徐如林,馬恒給的幾貼膏藥是怎麼做的。有人和他說話,徐如林就侃侃而談。骨碎補、蘇木、穿山甲、虎骨等等,說了一大堆藥名,丁曉東極其失望,這些東西是個中國人就知道。
“關鍵是做法”徐如林道:“如何選藥材誰都知道,做法可就五花八門了。金六爺的做法還是很久以前別人教給他的,那人是誰我也不認識,隻是金六爺提起過,說那方法還是很久以前,在軍閥的部隊裏流傳的”。
大家一陣唏噓,吹NB呢吧!你家的藥好使有目共睹,用不著整到軍閥身上。想象一下也許有可能,軍閥混戰大量的傷病員,骨傷應該是很多的,隻要不是那種回天乏術的垂死掙紮需要‘人道’處理,小小骨傷還是要治的。
太爺他老人家留下的故事裏,有這些‘人道’的故事。他自己就親眼見過,親密的戰友被炸成兩節,失去神智話都說不出來,可還在喘氣。抱著他的人問他還有什麼話說,可他兩眼直盯著槍卡巴。
真他媽鬧心,這時候想這些幹甚!現在是出海拚命的時候,想那些悲壯的故事幹嘛!親愛的戰友,送我一顆子彈。這根本不適時宜嘛!都是這牛船鬧得,脾氣上來了誰也不好使,我都站起來準備上去,修理那個船主。
一個搖晃又給我墩坐下了。
冷靜下來,大家已經說到胡香鎖了。有一句沒一句的聽,胡香鎖的傳說還挺有意思。
據徐如林講,有關南宋特務刺殺完顏雍的傳說非常接近於真實。完顏雍,當時應該是東京留守或者燕京留守,具體在哪不知道。但是有一點卻十分肯定,他很喜好打獵,每次出行都有很多老幼婦孺隨行觀看,那次刺殺也就選在了他打獵的途中。
山郊野外,完顏雍的隨從不多,而南宋來的刺客,個個都是千挑萬選的勇士。不像影視裏表現的那樣,勇士有過人的武藝,帶頭大哥一聲令下,打起來一招一式都華麗花俏,難解難分。而實際上的要求十分簡單,不會武藝沒關係,隻要你會殺人技就行。
目標選擇他,是因為南宋認為金國強大,實難抗衡。但對完顏亮卻不以為然,酒色之徒,文采再好也不能理性治國,也許這就是聲色犬馬,何以當國的觀念。他們認為金國的統治者們不足以威脅南宋,盡管你很強大,想滅我大宋也沒那麼容易。
但是,完顏雍是個另外。
時間選在傍晚,完顏雍的隊伍野外露營,隨從觀看的人都走了,殺戮立刻展開。他們是抱著一舉成功的心情而來,那些殺手無心戀戰,根本沒有見到了大金勇士先過過招的武士情懷,出手一擊,就留下一具屍體。
被徐如林說的大家笑起來,好像那些刺客都練過躺屍劍法。
“你也許不相信,沒有叫罵聲,兵器擊在一處的動靜也幾乎聽不到,隻有細碎的口哨聲,那是噴血的聲音。盞茶時分牙帳被屠戮一空,卻找不到完顏雍,原來他在牙帳不遠的祭台上。臨時搭起的祭台,周圍點了很多火堆,那些人不知道那是什麼,不敢上前。隻有祭台中間的金冠大紅袍老者舉著法杖,嘴裏嘰裏呱啦的叫嚷”。徐如林繪聲繪色的,口水四濺。
這些都是從先輩的口中聽來的,所以徐如林隻是照搬,沒加進自己任何渲染。
“紅袍法杖,這個對了,那紅袍也有名字。但是金冠有點玄乎,金冠可不是巫師能享用的”李立明道。
“那不一定,北方有過發現,金冠並非王族所有,可以說是隻要夠級別就能戴,不僅僅是象征王權”張春來立刻反駁,一點麵子也沒給明哥。李立明並沒不高興,好像在思索,小來是有根據的。
“那後來怎麼樣了?”邵軍問道。
後來就沒有後來了。完顏雍沒死,刺客倒是有活著回來的,還是傳說裏的那樣,他們見到了胡香鎖氣的邪屍,就是我們所稱的半屍。至於胡香鎖是怎麼在中原流傳下來的,隻有一種說法。
有人特意去學習了胡香鎖氣的秘術。
徐如林還在眉飛色舞的說著,隻有邵軍是他的忠實聽眾,什麼是胡香鎖氣?徐如林也不厭其煩。我們卻陷入了沉思。宋元明,時間跨度不遠,是允許幾代去傳承下來的。江家大宅裏的發現,背後也許還有更多的故事,隻是我們無從知曉,那具奇怪的屍骨,亂七八糟的羊皮圖,現在想起來,可能都是傳下來的秘密,可是我們帶不出來。那些狗屍是親眼見過,凶悍無比。
“你說的雷明頓霰彈槍是什麼玩意?”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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