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晰帝嗬嗬一笑點頭說道:“朕也許久沒有和大家玩這個了,仔細想想就覺得有趣,萬福安,你傳吧。”
“是!”萬福安臉上堆笑,示意鼓樂停下,歌舞暫歇,眾人不覺都將目光看向主位之上。
隻見萬福安一甩拂塵,高聲說道:“陛下有旨,今日三十宴飲,許久未曾歡聚,不如來那擊鼓傳花的玩法,熱鬧熱鬧。”
“好!”已經有人高聲附和。
一眾皇子也紛紛表示讚同,待七皇子起身問那帝王怎麼玩,是什麼規則的時候,卻聽那一國之君將這個權利給了賢妃道:“此事既然是愛妃提起來的,不如愛妃說說什麼規則好。”
隻見賢妃端坐於帝王身側,麵如銀月,相貌姣好,因為飲過酒水的原因,眼底隱約帶著一分水潤,撲閃著黑眸,掃視一圈。
座下百官盡數到場,又兼皇親國戚也都人數眾多,此番酒酣耳熱,身形東倒西歪,各個都好像不在狀態。
她輕笑一聲開口說道:“本宮提議,就以擊鼓傳花作為訊號,這鼓點停時,鼓花傳到誰的手上,就要罰誰自飲三杯,飲盡之後,還要賦詩一首,所賦詩詞皆不可偏離辭舊迎新,四字主體。本宮又觀,有諸位大人和王爺與妻妾同來,本宮這小女子可就要偏心一回,若是傳到之人恰好夫妻同往,不如便有男子飲酒,女子展示才藝?詩詞歌賦,可盡選矣。”
“賢妃娘娘可真是偏心我等啊,”其中一位皇親命婦年逾半百,慈藹一笑:“卻是連老身也無法脫身嗎?”
“方王妃您這話說的,”賢妃纖纖玉指又指著她道:“難得今日皇上和諸位卿家高興,方王妃,若是傳至方王爺手上,您就算不展示才藝,也要自飲三杯才是。”
“嗬嗬,定當從命!”王妃如是說著,便已經屈膝行禮。
席間其樂融融,倒是賓主盡歡。
隻聽賢妃又命了身邊的貼身丫鬟去擊鼓傳花,那丫頭捧了個鑲珠嵌寶的紅色繡球來交到賢妃手上。
賢妃又遞與一國之君,後者推辭道:“你來。”
“那臣妾就開始了。”
言罷,便有內監捧著個小鼓坐在一旁,背對著眾人,雙眼被蒙上,手上拿著鼓槌開始敲了起來。
賢妃將繡球遞到了宮女的手上,宮女趕緊傳到太子的手上,太子向下傳去,傳到了側妃樂容的手上。
樂容聽著那歡快的鼓點也不禁興奮起來,酒醒大半,接著又遞到了四皇子的手上。
四皇子李徇隻身前來,便又將繡球遞到了一邊五皇子李衡手上,李衡交給洛清王妃劉玉環,後者繼續向下傳去。
此番鼓點加急,眾人傳遞繡球的速度也不禁加快,唯恐鼓點停下的時候繡球會落在自己的手上。
那聲聲鼓點就好像是在催人命一樣,給現場憑添出許多緊張的氣氛,一路傳來,卻是扣人心弦的速度。
又傳了一會,隻聽鼓聲驟然停歇,眾人定睛一看,這繡球正在戶部尚書王平安的手上。
王平安手上拿著個繡球死命往朱晚照手上塞,他卻一個勁的推辭,怎麼也不肯接。
“王大人啊!王大人!朗朗乾坤!青天白日!你要當著皇上的麵給我刑部增添冤案不成!諸位大人的眼睛可都是雪亮雪亮的!”
王平安哭喪著個臉看看手上的繡球,又看看朱晚照,支支吾吾道:“我,我啊?”
“哈哈哈!”一國之君爽朗大笑起來,指著他二人道:“朱晚照到底年輕,說話也沒個輕重,什麼冤案不冤案的!就算硬塞給你又怎樣!罰你自飲一杯!”
朱晚照嘻嘻一笑,端起酒盞說道:“自飲一杯總比自飲三杯的好!王大人啊!我先飲了,您自便!”
王平安一臉哭喪勁:“下官……下官不勝酒力……”
“大人不勝酒力?卻是不給本宮麵子了?”賢妃笑著開口說道:“大人您第一個接到繡球就要壞了本宮的規矩,皇上可不能饒了他啊。”
一國之君又哈哈笑了起來,胡子顫顫的:“說的對,不能饒了!你現在若是乖乖的喝了,朕說不定也就這麼算了,要是不乖乖喝,朕就再罰你三杯!就是拔頭灌,也給你灌下去!”
“那不能!那不能!微臣還得留著腦袋給皇上辦事呢!”
王平安說著已經接過宮人送上來的酒盅,三杯酒,一一飲盡,卻是滿臉悲愴,尤飲毒酒一般,果然三杯之後已經麵色緋紅,有些上頭了,看來他說不勝酒力也並非隻是說說。
“王大人不要以為喝了酒就沒事了,今日王夫人沒來,大人下麵可還要吟詩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