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我愛你。”她甜甜地訴說,嘴角漾著幸福的微笑,輕輕地合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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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銘昭被發現時,鮮血流了一地,身體已經冷卻,沒有了呼吸。他嘴角帶著滿足且享受的笑意,雙手緊握著那把沾滿夏若初鮮血的短刀,緊貼在胸前。鮮血已經冷卻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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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夏若初出事已經過去一個月,每當提起那天的事情時,周淩赫都深深地自責。責怪自己不應該喝得爛醉,就連她給他打了五個電話,都不知道。當他一覺醒來,回撥電話,已經無人應答。如果再給一次機會,他一定會保持清醒,守護在她身旁,保護她,或許能夠挽回一切。
事已至此,他不怨天尤人,一段美好的姻緣,毀在自己手中,能怪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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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初花店照常營業,關晴、羅世豪、程淑雅、王小勇等人把花店打理得井井有條,並且喜結連理,雙雙墜入愛河,關晴和王小勇走到了一塊,羅世豪認定了真命天女程淑雅。有人打趣說,若初花店是戀愛聖地,月老眷顧的地方,有活字招牌,因此花店生意日趨紅火,分店開了一家又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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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架從美、國飛往這座城市的飛機落到了機場。接機的人一個個衣冠楚楚,西裝革履,分列在紅毯兩旁。當機艙打開,穿著白馬褂的醫生護士將病床推下來時,所有人都深深地鞠躬,恭敬有禮。
病床上躺著的是曾經叱吒風雲的人物,如今,已經是風燭殘年的老人。他不遠千裏,不辭辛苦地回來,一來為落葉歸根,二來想見見兒子。他期待地看著一個又一個人,始終沒有看到兒子。他把三分之一的人生花在了兒子身上,卻得不到想要的結果。最近,他常常想,是不是自己的培育方法有問題,如果妻子還在,或許情況會不一樣。
這個垂死的老人,想要像平常人家的父親那樣與兒子說說話,聊聊家常。兒孫繞膝,是多麼平凡普通的事情,對於他而言是可望而不可即的。他就是商烈。他躺在病床上,一雙渾濁的眼盯著門口,希望兒子推門而入。終於,他等到了。
“式兒。”他用顫抖的聲音呼喚。
兒子商式沒有理會,更沒有叫他爸爸,隻是走了進來。
“式兒,最近好嗎?”
“嗯。”商式隻點點頭。
“你瘦了。”他伸出手,想摸摸兒子的臉。多少次又多少次,想要摸一摸兒子的臉,但決心做一個嚴父,便把念頭打消了。他恨覺悟得太晚。
商式仍然沒有理會他。
沉默一陣後,他眼中含著悔恨的淚。“式兒,爸爸對不起你。是爸爸不好,是爸爸自私。爸爸以為,偌大的家產,需要一個強大的繼承人。所以……才那樣對你。”
“家產比兒子重要。”商式冷聲說。
“式兒,爸爸知道錯了。我以為,一個冷酷無情,心狠手辣的人才能管理家產,但,我錯了。我努力了大半輩子都是失敗的。最近,我常常想,如果當初溫柔些,對你好些,就不會是現在這樣子。秋兒就不會離我而去。秋兒,我錯了。我不應該打你,應該給你自由。”
商式不屑地瞟了男人一眼。“她怎麼會遇上你?”
“是我強、迫她的。”他淚眼朦朧,“那天我碰巧看到她在比賽現場,隻一眼,我便為她著迷。那時,血氣方剛,我……我強、暴了她。”
聽到這話,商式額上的青筋凸了起來。
“她不從,我就打她。她全身傷,哭得很厲害。那時,她才十八歲。”老人眼中流下了悔恨之淚。這個老男人現今年近七十,二十四年前已經四十多歲,而何秋畫不過才十八歲的少女,就這麼被他玷汙了。現今,他想起了,悔恨已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