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著，抱著他的手背，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躺著。
他知道愧疚就好！
她需要沈策的愧疚，讓他自動忽略竊聽器的事，然後留她在身邊。
事後，蘇莞爾收斂許多，再沒去過酒吧。
一來課程多沒時間，二來也不想連累華姐。
沈策能讓酒吧重新開業，也能讓酒吧關門大吉。
華姐做的是小本買賣，禁不起折騰。
沈策最近也很忙。
除了陪寧沁，還注資了四季旅社。
這事似乎挺保密，知道的人不多——
蘇莞爾是偷聽到的。
她知道沈策書房有監控，所以她安放了兩枚監聽器。
一枚在淺表，另一枚藏得深——
前者為掩護，後者才能派上用場。
她上網查：四季旅社多地連鎖，總部設在雲城。
雲城有蒼山洱海，是旅遊大省。
而且，雲城毗鄰緬國。
當年沈策帶她來燕城時，就是從Y光飛雲城，然後轉機來燕城。
蘇莞爾不懂生意上的事，但總覺得這個地點有些——
總覺得這裏麵彎彎繞繞多得很，她不懂，但葉崢嶸應該能看出關竅。
蘇莞爾猶豫著，撥通了葉崢嶸的號碼。
那邊很快接通：“喂？”
蘇莞爾：“……”
是個陌生的女聲。
她愣了一瞬，隨後問：“請問，葉先生在嗎？”
對方言簡意賅：“不在。”
說完，電話掛了。
蘇莞爾聽著嘟嘟的忙音，心想，自己可能給葉崢嶸帶來點小麻煩。
這時，教授進來開始點名，蘇莞爾將手機調成靜音。
葉崢嶸很快給她回撥過來，又發了信息：
【抱歉，剛剛和別人在一起，有事嗎？】
蘇莞爾揉搓著手指，許久後，鬼使神差的回了兩個字：【沒事。】
之後，把手機塞進包包裏不予理會。
下午沒有課，蘇莞爾和夏燃出去逛街。
順便和夏燃聊起了四季旅社的事。
夏燃家裏是做生意的，算是人脈廣。
她告訴蘇莞爾：“曾經是一個還不錯的旅遊公司，主做東南亞一帶的旅遊。不過這兩年東南亞那邊挺亂的，開了好多電詐公司，特別可怕……”
意識到蘇莞爾剛出獄不久，夏燃又立即提醒她：“你要是接到什麼莫名其妙的電話，一定馬上掛斷，尤其不要提供銀行卡號等信息給別人，知道嗎？”
夏燃比她小三歲，應屆生，一個單純熱情，又愛犯花癡的女孩子——
蘇莞爾認識她時，正在學校食堂使用自動售賣機。
剛出獄，外麵的世界日新月異，她連掃碼付款都用得不熟練。
夏燃那天剛失戀，一邊哭，一邊好心教她怎麼買水。
蘇莞爾當時就覺得她又可笑又可愛。
“這麼嚴重嗎？”
蘇莞爾問：“緬國也亂嗎？”
夏燃：“緬國是最亂的，又窮又亂，顏色業發達！”
她又把話題繞到四季旅社上：“不過，自打東南亞那邊各種電詐興起之後，那家旅社就沒落了－－你是怎麼知道的？”
蘇莞爾愣了愣：“我－－我上網時，他家廣告彈出來，所以問問。”
說話時，人卻已經想到之前葉崢嶸的話：
沈策涉嫌洗黑錢，被蕭茉察覺，所以滅口。
娛樂圈水深，錢款動輒上億，確實……
“爾爾！”
走在後麵的夏燃突然拉住她：“你看，明星！”
她指著一家奢品店的小窗：“大明星誒，好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