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重要。”
喬森盯著她的眼睛:“以後不許監聽沈總!”
蘇莞爾勾唇:“又沒監聽你,你急什麼?”
她說完,想推門下車。
喬森手快一步鎖上車門:“蘇莞爾!”
他越發嚴肅:“我警告你:這是最後一次,如果有下次……”
“下次怎麼樣?”
蘇莞爾的聲線有一絲顫抖:“殺了我嗎?”
還是和四年前一樣,隨便扣個莫須有的罪名扔進監獄裏?
喬森咬咬後槽牙:“你不妨一試!”
說完,他先一步下車,帶著她一起去辦入學手續。
開學第一天,上的是理論課。
蘇莞爾聽得雲裏霧裏。
教室寬敞明亮,教授的講課聲抑揚頓挫,都成了最動聽的催眠曲。
蘇莞爾睡著了。
而且難得睡得踏實。
醒來時,手邊多了張A4紙,上頭勾勒著一張簡筆畫:
幾條簡單的道道,道道上還畫著一個女孩子,臉上掛著淚水——
鐵窗淚!
蘇莞爾揉成團扔進垃圾桶。
放學後,她打車去了了了酒吧。
酒吧今天開業。
鍾翊沒敢去鬧事,並賠償了之前砸東西的錢。
華卿心情好,借著酒勁兒,帶著小男友來找她。
小男友陸燕北大四在讀,生了一張硬氣幹淨的臉,帶著些許少年意氣,薄薄的T恤下是賁張的肌肉——
在這一方麵,華卿很會調劑自己。
她私底下對華姐誇讚:“你男友真帥。”
“馬上就不是男友了。”
華卿喝醉了,湊到她耳邊:“你要不要接盤一下?”
蘇莞爾:“……”
華卿哈哈笑起來:“也對,生瓜蛋子,比不上沈總雄渾威武。你看不上也正常,理解理解。”
蘇莞爾看向那位小男友,有些同情。
小男友卻渾然不覺,扶著華卿上樓休息了。
蘇莞爾靠在椅子上,有男人過來搭訕:“嗨,美女……”
是個油頭粉麵的年輕男人,上下打量她。
蘇莞爾直接從學校過來,身上穿著中規中矩的白色長袖連衣裙,裙擺長過膝,裙帶在腰間係了蝴蝶結。
燈紅酒綠中,混進來一個清純女學生。
恰如驚鹿誤入花叢,活色生香,引人誘捕。
男人湊過來正要坐下,立刻被攔阻。
“抱歉!”
喬森不知從哪裏冒出來,擋在她身前:“她馬上就走。”
男人悻悻離開。
喬森扶著蘇莞爾出門,將人打包帶回玫瑰穀。
沈策今天居家辦公。
車聲自樓下傳來時,他長話短說,提前結束視頻會。
下樓時,蘇莞爾剛進屋,一頭栽倒在沙發上。
白色裙擺攤開來,像一片皎皎月輝。
她頭枕在沙發扶手上,醉意微紅的臉頰上散落著碎發,她有些不耐的用手撥開。
保姆拿著濕毛巾給她擦臉,他接過來,打發走保姆,這才轉臉看她,“以後少去那種地方,也少和那個女人來往!”
頓了頓,又說:“她都把你教壞了!”
那個女人的底細他不是沒查過,正因為此,才不願意蘇莞爾跟她多有交際。
蘇莞爾翻了個身,三分醉意,卻做出七分姿態來,“沈策……”
他沉著臉:“記住了麼?”
“我喜歡跟她玩兒!”
她看著他笑:“我們才是——嗯,同是天涯坐牢人,跟她有共同語言,也不用自卑啊……”
沈策眸中閃過一絲淒惻——
稍縱即逝,卻被她敏銳的捕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