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雅雯還要在說什麼,保安已經拉開她,給寧沁騰出路來。
她有些不甘的朝她的背影大喊:“沁姐,沁姐,我都是為了你……”
寧沁沒回頭,直接進了電梯。
差不多同一時間,沈策來到地庫。
到車前時,他習慣性的摸了摸口袋,這才想起車鑰匙被順走了。
正要伸手敲窗,身後,一雙小手用力抱住她。
“沈策!”
蘇莞爾用力圈著他的腰:“家裏人少,我一個人不敢住!”
沈策回手握住她細軟的腰肢,咬牙道:“作死!”
車門打開,蘇莞爾被丟了進去。
身體失重時,她本能的抓住他的領帶,像一根柔軟的藤蔓,寸寸攀援上去:“沈策……”
沈策深深看著她,這次她倒是沒有用藥。
可她比藥性更烈。
沈戰夫婦離開燕城,蘇莞爾沒了掣肘,越發橫行無忌。
以前沈策是她的執念,現在她的執念是查清楚蕭茉之死——
雙重執念疊加在,她就越發不能容忍他對她的疏遠。
她想離沈策近一點,再近一點。
近到可以看透他的一切!
哪怕看不透,也要攥在手裏。
次日,蘇莞爾收到燕城美院的入學通知。
沈策幫她申請的學校。
蘇莞爾學美術,燕城頂級學府是央美。
可惜央美門檻高,沈策隻能安排她去燕城美術學院。
美院名氣不及央美,但也是排名前幾的美術院校,每年考生多如過江之鯽。
蘇莞爾不願意上學。
更不想為別的事情而轉移注意力。
沈策欠身靠在沙發上,揉捏著她的耳垂:“不想上學,那你想幹什麼?”
蘇莞爾:“我去上班!我給你當助理好嗎?”
她隻是隨口一說,可是話出口的那一瞬,又覺得這是個好辦法,於是越發興致勃勃:“我可以給你整理文件,端茶倒水……”
沈策似笑非笑:“噢,你連端茶倒水都學會了?”
他還記得蘇莞爾在會所捉弄他,所以指了指茶幾上的茶壺:“倒個茶我看看。”
蘇莞爾縮回手:“不倒!”
怕被他弄死在車裏,或沙發上。
穿上衣服時,沈策算是個很克製很紳士的男人。
脫下衣服就未必了。
“那你希不希望了了酒吧早點開業呢?”
蘇莞爾一噎:“……”
確實不能連累華姐。
“好啦。”
沈策摸摸她的頭發:“小朋友,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九月初,學校正式開學。
喬森開車送她,反複叮囑:“別逃課,沈總認識學校的人,知道你的課程表。也別打架,別惹是生非……”
蘇莞爾有些焦躁:“我是那種惹是生非的人嗎?”
卻有些底氣不足。
以前在燕城讀書時,有好幾次因為打架被叫家長。
沈策嫌丟人,不肯露麵,每次都讓喬森出麵聽訓,搞得喬森苦不堪言。
“你不是麼?”
喬森似笑非笑,從儲物盒裏拿了枚竊聽器出來:“這個你該不陌生吧?”
蘇莞爾心頭一跳——
這是,她放在沈策書房裏的竊聽器。
還沒發揮作用,邊出師未捷身先死了。
她伸手接過來:“沈策讓你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