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章 畢業歲月(二)(2 / 3)

何禾上去把她拉起來,說了句,走,跟我回家。

葉子君跌跌撞撞的站起來,一下鑽到何禾懷裏,就呼呼的睡了。

何禾拍拍她的臉,無奈的對那些人說,我先送她回去了,那個穿深色夾克的人站起來,友好的向何禾伸出手,我叫陸亞明,這麼好的女孩子,好好對她。

何禾和陸亞明握握手,點點頭邊抱著子君出了酒吧的門。

在酒吧的門口,何禾看著懷裏的子君,又拍拍他的臉,醒醒啊,子君。

但懷裏的女子卻依舊睡得安然。

好吧,我先帶你回去。

夜已深,塞外風寒,何禾把外衣脫了包著果核一般的子君,然後打車回到了公寓。

雪白的燈光照著在床上安睡的子君,何禾坐在床邊看著她嬰兒般的睡臉,一時忍不住伸手去摸她的臉,她蜷縮了一下身體,依舊睡得安然。何禾看著她閉著的眼睛,長長的睫毛依舊有種淡淡的憂傷,有那麼一刻,何禾想去吻吻子君,可他最後僅僅隻是蜻蜓點水般在她的睫毛上吻了一下。

子君,你可知道,這段歲月,我見證了太多的人和事,見證了太多的醜惡與美好。關於你,我想說很多,我不想提及的也很多。這些年,心一直在流浪,但我知道,旅途的漂泊總會結束,而我最終要過的會是一種安然的平淡的生活,關於你,我將不再可以留戀,年歲裏的故事,流年裏的青春,一切都會在時間裏淡去。

當何禾睜開眼時,發現自己睡在床上,而葉子君卻不知所終。

客廳裏,依舊放著昨夜何禾的大衣和子君的包,那些東西淩亂的堆在桌上,何禾拉開窗簾的時候,清晨的陽光一絲絲的撲進了屋子,突然的光明讓何禾的心陡生空落,突然很安靜。門就吱吱的開了,葉子君站在門口,陽光照著她的側臉,微微淩亂的發閃爍著陽光的芳澤。她微微笑著,舉舉手中的菜籃,我去買菜了。

那幾日,葉子君每天清晨便出去買菜,何禾望著她做的一切,心中淒然,她隻陪他一個月,一個月後,她便像一陣風一樣倏忽消失在他的世界裏。但是,白玲呢,她怎麼辦?

淩晨四點,白玲打來電話。何禾對著電話不知如何解釋,而對方亦沉默。何禾隻能聽到對方的呼吸聲,最後白玲隻是淒淒的問,你和她在一起了嗎?我看到她從你屋裏走出來。

何禾沒有說話,對方掛斷了電話,忙音嘈雜的響起。

子君穿著睡袍倚在門邊,何禾轉過頭看到了她,輕輕的問,是白玲嗎?

何禾默然的點點頭,子君輕輕的歎氣,走上來從背後抱住何禾,把臉貼在他的背上,輕輕的說,一切都會好的。

何禾握住子君的手,把他拉到自己的正麵,定定的看著她,子君,不要離開我好嗎?

子君伏在他懷裏,沒有說話。

那以後的很長一段時間,白玲都沒有打來電話,何禾打過去的電話一直都是忙音。

多日後的一個黃昏,何禾在街上遇到了程子墨,對方告訴了白玲的地址,末了還淡淡的說,她現在很不好,你該去看看她。

那天,何禾去白玲的寓所找她,在遠離市區的地方,一幢三層的小樓,木質的樓梯踩上去發出嘎嘎的聲響,敲了很久的門,白玲才來開門。她在白天也穿著睡袍,眼裏滿是疲憊,多日不見,消瘦了許多。

她看到何禾隻是淒淒的說了聲,你來了,進來吧。

何禾當下心中生涼,她的聲音嘶啞,何禾看著她,她的眼裏有著隱忍的淚水,何禾不忍,便攬過她的腰,把她抱在懷裏,她略有反抗,但很快就伏在何禾的懷裏,有冰涼的液體順著何禾的胸淌下去,他扶起她的頭,心疼的抹****臉上的淚水。

你病了嗎,這麼燙。

何禾把她扶到床上躺下,找來毯子幫她蓋上,便去找藥給她服下,她的眼裏老是掉淚,何禾不停的給她擦掉。心中不忍,便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然後把她抱在懷裏,吻著她的發。白玲側著頭在何禾的懷裏安然的閉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