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不清的久裏代,隻感覺腰部傳來一陣揪心的劇痛,緊接著是背部的脊椎骨,然後是後腦勺……最後便徹底地昏厥了過去......
“臭婊子!....你究竟要睡到什麼時候啊!快給我起來......”
感覺嘴邊的臉頰上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耳邊回蕩著中年男子如破風箱一般的粗暴嗓門,久裏代的意識終於漸漸地回到了身體,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這樣?全身上下的骨頭都像散了架一般,除了一陣接一陣的疼痛,並不能給久裏代提供絲毫的便利,使勁地撐開沉重的眼皮,右眼的眼角逸進了一絲鮮紅的液體,黏糊糊的,眼眶一陣刺痛,久裏代下意識地想要抬手將其抹去,卻愕然地發現雙手無法動彈,似乎,似乎正被繩子之類的事物反綁在一起,動彈不得......
“...你....你為什麼要這樣......”
“啪~”
發現無法掙脫的久裏代,當下,隻得掙紮著半坐起身,喘著粗氣,純白的連衣裙已經被暗色的血跡染髒了,左腳呈不自然的扭曲,帶有光澤的絲襪如被撕扯般的裂開,說不定已經骨折了,久裏代張了張嘴正要說些什麼,舌頭蠕動間恍然發覺嘴裏充滿鐵一般的血味,還不待一句話說完便迎來了一聲響亮的耳光,以及中年男人伸向前來,越來越大的猙獰麵孔和如瘋子一般粗魯的吼叫聲......
“你....你還有臉說......告訴我.....俊雄到底是不是我的孩子.....快說!”
也許是因為太過激動,嗓音都有些顫抖起來,中年男人狠狠地一把扯住久裏代的頭發,順手一把操起桌上的折迭刀,搓開刀口,緊緊地抵在久裏代臉上摩挲著。
“呃?!....我....我不知道.....他....他不是你的孩子嗎?還能是誰的?”
的確,久裏代的確什麼都不知道,然而她也無話可說,因為,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那個叫“俊雄”的小孩到底是智久的,還是眼前的中年男人的,但,作為一個靈長生命最基本的求生本能還是讓她立刻改口說道,隻不過,也許是因為太緊張,也許是沒有太多的社會交際經驗,顯然,久裏代所說的話,可信度已經打了個大大的折扣,至少,久裏代的解釋顯然並沒有讓眼前的中年男人滿意......
“少騙我!.....那這個究竟是怎麼回事.....說吧!俊雄到底是誰的孩子......說出來我就饒恕你......”
中年男人獰笑著,狀若瘋狂地舉著一本咖啡色的筆記本在久裏代眼前晃悠著,企圖勾起久裏代那難堪的回憶.......
“如果你老實說的話,我不會殺你的....好啦,說吧!”
“不是啊!他是你.....”
“別說謊!”
“不要.....不要.....不要殺我.....”
下一刻,久裏代便一臉驚恐地看見丈中年男子舉著手中那把折迭刀,揮了過來,也看見自己的鮮血噗的一聲,飛灑出去.......
我恨啊!.....負心的智久.....背叛的杏子.....輕易聽信他人讒言的母親.....假惺惺的老婆子.....還有這陌生的中年男人,你們統統都該死!......如果不是智久的負心,這一切的慘劇都不會發生,自己也不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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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11月5日淩晨,伊豆市立醫院305號病房,滿頭冷汗的久裏代驀地睜開了雙眼,嘴中喃不知喃念叨著什麼,猛地從病床上坐起.....
“....智久...杏子....真該死.....去死吧!....我....我是....我是枷椰子!”
小嘴中,輕聲碎碎念叨著不做頭腦的拗口詞句,越念越順口,最後終於吐出了一句完整的話,說完,兩眼精光一閃,嘴角勾起一彎莫名的冷笑,隨即緩緩地躺下身來,瞌上了雙眼......
.........(畫外音:繩子認為所謂的附身即是與受體精神達成一致或者完全攻破受體心防才能完全成功)這些天過年,所以更新有些不穩定,繩子保證,在初六過後一定恢複正常更新,請各位書友多多支持!還有票票的全都灑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