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手不是手,腳不是腳的樣子實在是叫人太過於奇怪。
有著暗金色刷漆的小折回廊在銀月的映照下光亮的很,即使蓮笙想裝作淡定,去借著夜色來掩飾自己莫名其妙的心跳都覺得很有難度,更何況現在的她臉燙得像是發燒。
“我沒事。”蓮笙簡單應了一句,然後便一個轉身便推開了房門,淡然道:“進屋吧。”
然後抬腿,邁步。
沒曾想,這一步還未落下,就聽到阿金扯著嗓子拚命轉彎地怪叫道:“那是白城主的屋子~~~”
尷尬地收回腳步,這時蓮笙才看到,正對著自己視線高度的門框上,一個刻著“白”字的木牌正安靜地掛在那裏,一陣夜風吹過時,還晃蕩了幾晃,發出了幾聲“哢嗒哢嗒”的碰響。
旁邊屋子上掛著的門牌同樣發出了聲響,一個雕工漂亮的“藥”字正在招搖地引起人們的注意。
殊不知,它這麼招搖,已經有人想捏碎它。
回廊之外的花朵在夜風中悄悄低頭,表示自己已殘,什麼都沒看到。
看著將後腦勺對著他們、在很明顯地想要掩飾些什麼的蓮笙,阿金和蓮芯對視了一眼,而後齊齊問道:
“你吃百裏墨豆腐了?”
“……”
整個空氣都變得沉默了。
夜風過後,木牌變得安靜,但花兒卻是抬起了頭,眉眼彎彎,想要看看這場對話如何進行下去。
“啪”的一聲,蓮笙在確定自己這次沒走錯門之後一掌推到旁邊的門上,帶頭走了進去,然後頭也沒回地說道:“進來。”
蓮芯看了看地上,邁步跟了進去。
阿金一聲歎息,同樣看了看地上,抬腿進屋。
而後,門被“哐當”一聲關上。
門框之上的門牌再次晃了幾晃,不過並沒有掉下。
隻是地麵之上已經躺了兩具“屍體”,一具在寫有白字的門牌之下,另一具就在這間房門門口。
那是兩把被外力扯斷的門鎖。
……
“你的怪力上升到哪種程度了?”剛一進門,還沒等蓮芯將油燈點著,阿金便迫不及待的問了出來,“單手隨便一推就能將那把上等的銅鎖拽斷?你作弊了吧?是故意用了靈力的吧?”
一連串的問題讓蓮笙的白眼和油燈的光亮同時升起,直到現在她才算是完全平複了心境,緩了緩,開口道:“沒有,就是沒注意到不小心給扯斷了,杆子那麼細的鎖換做你也可以輕易破壞。”
“可小爺是獸族啊,還是個大男人。”
你一個嬌滴滴,哦,不是,是幹巴巴的小姑娘怎麼能拽得比我還輕鬆?
好意思嗎?
是女人嗎?
蓮笙挑挑眉,沒有接話,表示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繼續下去。其實她隻是下意識地推門而已,根本沒有注意到門上竟然還有鎖。
那麼個不起眼的小鎖頭,除了用來意思意思,還真讓人想不到它還有什麼用處。
蓮笙目光一轉,聚到了蓮芯的身上:“芯兒,你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蓮芯知道,姐姐指的自然是她從祭祀空間出來後的變化。
“我在裏麵待了兩年,不止穩定了之前的等級,還提升了不少,還差一步就能衝刺神者了。”想了一下,蓮芯補充道:“我進入的空間之中的主人是一名道風仙骨的老者,雖然隻剩一縷靈魂,但真的是很厲害,知道好多事情。”
蓮笙聽完後點點頭,還差一步可以衝刺神臨境·神者,那就是說蓮芯現在的等級離五十級隻有一步之遙,“那剩下的時間裏你就全心衝刺五十級吧,別的都不要管。”
“可是姐姐,我們還有一場比賽呢。”雖然心裏也非常想要在最短的時間內衝到五十級,但是蓮芯可沒有自大到將小愛的小道消息當真:“肯渡津不是隨隨便便的小城鎮,怎麼可能不戰而敗,而且對手還是我們這樣的一個之前被一直嘲笑的代表隊?”
五十級對於翼族來說可算是個大坎兒,在衝擊的時候根本沒辦法分心。
“既然蓮笙說了你就沒必要想這些啦!”阿金插嘴道:“你姐姐什麼時候幹過沒譜的事情?她這麼說那就是有十足的把握。”
就算是沒把握也不會讓人知道的。
當然,這腹誹阿金沒幹說出來。
蓮笙點點頭,看向阿金道:“你呢,現在是個什麼境界?”
阿金挑眉:“你猜。”
接著,蓮芯就無語地看到有兩道好似實質似得目光射向了阿金。
這一下,阿金再不敢放肆,連忙擺著手嬉笑,想不到這麼久不見,這女人還是這麼個臭脾氣,以後肯定嫁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