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墨的話說的到理又到位,而且竟然還毫不避諱地說是自己讓蓮笙參加的比賽,這樣的情況可是很少見的,畢竟他的身份特殊,隨便的桃色新聞和花邊趣事都有可能引起各種猜測和影響,一般來說都是避之不及的,現在卻主動挑起,真真的奇怪。
白櫻姝微不可察地挑挑眉。
之前那麼說就是為了將百裏墨和蓮笙的關係撇清,擔任城主的時間那麼久,有些事情需要怎麼處理她還是明白的,結果現在百裏墨卻是主動“惹禍上身”,著實讓人有些費解。
難不成這百裏墨和藥蓮笙之間還真有些不可告人的事情?
想到這裏,白櫻姝迅速起身,帶著歉意行禮道:“方才是老身無禮,還望殿下莫怪,今天的事情太過的令人高興,故而就喝多了些,心理有些膨脹才說出那番冒犯的話,但絕不是有意……”
百裏墨抬手打斷:“白城主客氣,晚輩敬您一杯。”
說完,仰頭喝淨杯中酒。
白櫻姝再不多話,將酒同樣喝光。
滿屋子的人麵麵相覷,這唱的是哪出?
然而,戲還未完。
百裏墨抓起身邊的酒壺,自斟一杯,舉起道:“這第二杯,我代蓮笙敬大家。”說完之後又是喝個幹幹淨淨。
還來真的啊?
眾人先是嘩然,接著便趕緊悶頭喝酒,生怕慢上半拍後被眼前的這位覺得有所怠慢。不過,他們的眼睛裏都是滿滿的三個字。
有、貓、膩。
從百裏墨進門到現在,分別出現了“本殿下”、“在下”、“晚輩”和“我”幾種不同的自稱,每一種自稱的意味都不相同,有的用來壓人,有的用來表示敬意,還有的代表著某種意思,那就是——所屬權。
這個“我”最常見。
但又最不常見。
尤其是在帝王之家。
這時候,誰要是再不明白百裏墨是什麼意思,誰就是白癡。
大家的目光又一同聚集在了蓮笙的身上。
此時她皺著眉,滿臉地費解。
隻有她不明白百裏墨是什麼意思。
可又沒辦法去說些什麼。
“越描越黑”這個詞兒所代表的行為她完全清楚。
這種感覺可真是憋屈。
“你們繼續。”說完之後蓮笙繞過眾人後去到百裏墨身邊,一把拉住他向屋外走去。
接著眾人的臉上便出現了一種名為“我懂得”的笑意。
隻有刻意看向某個方向的白櫻姝注意到了此時正在對視的兩人莫名其妙的表情。
阿金看向蓮芯,發現後者也是一臉的茫然。
聳肩,搖頭。
我也不懂誒……
……
“你到底要幹什麼?”拉著百裏墨來到院子裏的一處隱蔽角落,蓮笙轉頭問道,還難得地露出了氣呼呼的表情。
百裏墨笑眯眯地答道:“你的手可真涼,夏天裏握著一定很舒服。”
這時候,蓮笙才注意到自己竟然還抓著百裏墨的手掌。
觸電似得鬆手,卻也沒有不好意思的樣子,蓮笙重複道:“你到底要幹什麼?”
百裏墨攤攤手:“你都看到啦,又不笨,怎麼還來問一遍。”
“我是看到了,但是你到底是什麼意思?”蓮笙不想跟他繞彎子,從她自祭祀空間出來之後,就覺得這個頭發變長了的百裏殿下怪怪的,難道頭發變長了見識就變短了?
可是這一切跟見識貌似沒什麼關係吧?
“嗬嗬,真是個難纏的姑娘。”見到蓮笙不死心,百裏墨無奈地笑笑,然後伸出手掌摸向了她的頭頂,“你知道嗎,你總是這樣強勢可不好。”
無奈的笑容裏,竟然包含著一抹讓人無法忽視的……寵溺……
“……!!!”
如此奇怪的眼神使得蓮笙當場一個激靈,連忙偏頭躲開百裏墨伸過來的狼爪,眼神不善:“我強不強勢不關你的事情,而且我覺得這樣挺好。”說完之後,竟然逃也似的轉身跑開了。
如此的蓮笙還真是少見。
不是沒狼狽過,而是還沒開始打就撒丫子撤退的蓮笙還真沒見過。
要說打架,她沒輸過,要說吵架,那也是贏家,但這次,完全就是——“開始了嗎?”“不,已經結束了!!”
忒慫。
……
“姐姐,你怎麼了?”
見到蓮笙拉著百裏墨跑開,蓮芯就知道她是肯定再不會回到大廳和大家一起慶祝的,於是在陪著白櫻姝等人喝了幾杯之後便和阿金回到了他們住宿的地方,然而還沒等進到屋就遇到了狀似匆匆的蓮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