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泉見米糧這樣,那哭喪著的臉好歹有了幾分回緩,幹巴巴地看著米糧隻希望她能夠再表示點兒什麼出來。
奈何米糧裝傻充愣的本領也不弱,仿佛看不懂五泉無聲的暗示一般,隻顧著低垂著頭表示很傷心很擔心。
良久,五泉才咽了咽口水,幹巴巴地說道:“夫人,主子爺爺這會兒正昏迷著,你去照顧他一下?”
雖然是陳述的話,卻是小心翼翼試探的語氣。
五泉神經就是再大條也看出來了米糧在柴耀宗心裏頭的分量,那絕對不是一星半點兒的重要,再結合當初在京城時候的情形,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隻不過大家嘴巴都很嚴實,他打聽了許久也沒有打探到到有關這夫人的事情來,隻大概知道這位夫人身子骨不好,當初被主子爺爺送到莊子上去養病了,隻是為何養病養著會出現在這個小鎮上,他有許多的假設,但都從未得到過證實。
“自然是要去的。”米糧讚同著點頭道:“你快去看著,我這裏熬好粥就立馬過去,這人生病了就要吃些清淡的東西。”
五泉沒能從米糧這裏得到支持,隻能領命而去,那遠去的背影都是彎曲著的,一點兒也沒有他平日裏的活躍和生氣。
看著他彎曲離開的背影,米糧失笑搖了搖頭,然後又沉重地歎了一口氣。
這麼能夠折騰的男人,她這一輩子也就遇到了兩個,一個是她兒子,一個是她……
可到底兩人在她心裏的分量是不一樣的啊。
柴耀宗離開之前的那一晚,她其實模模糊糊還有些印象,隻不過不想要說破罷了,兩個人現在睡同一個被窩,她又不能明擋,柴耀宗那晚的表現,她還能繼續裝傻不成?
現如今,她不過是掩耳盜鈴,躲得了一日算一日罷了。
想罷,米糧自嘲地笑了笑,然後再也不去想了,繼續給她的小狼準備年貨。
這日子再怎麼艱難,也難不過她和小狼流浪逃亡的時候,時間最是無情,走得快,走得慢,總歸都是要過去的。
五泉說柴耀宗生病了,倒也不是在說謊,柴耀宗回去的路上被人埋伏暗殺,雖然傷勢不是很嚴重,但他非得大老遠回小鎮來,這才引發了高燒,整個人都燒得迷迷糊糊的,昏昏沉沉睡著。
米糧對五泉說會去照顧柴耀宗,倒也沒有說假話,等忙完要給小狼帶的東西之後,她就真心開始照顧起柴耀宗來,每日裏將息、看護著,柴耀宗到底還是底子在,除了最開始幾天米糧要受累一些,後來就漸漸好了。
隻是有一點,米糧很是無奈,因為柴耀宗有傷在身,自然是不能夠自己洗澡的,他又非不要五泉來伺候,米糧隻能挽起袖子給他擦拭,擦了幾天,者身上能夠被摸的地方,米糧都摸了個便,有了這麼個過程做緩衝,等柴耀宗半夜裏忽然壓在她身上的時候,她也沒有那麼難以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