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米糧幽幽轉醒,發現柴耀宗正睡在她的發邊,半張臉都壓在她的頭發上。
米糧皺眉。
他不是回去了嗎?怎麼又跑過來了?來回不過幾個時辰,他也不嫌累得慌。
對於柴耀宗再一次出現在她的房間裏,且還以如此親密的姿態依偎在她的身旁,米糧顯得十分厭倦與疲憊。
米糧試圖從他的壓製之下起身,起身到一半就不能夠再動彈了,無奈之下,她隻能推了柴耀宗一把。
“怎麼了?”柴耀宗猛地睜開眼睛,眼睛裏一片清醒。
米糧擠出一絲微笑,小聲說道:“沒什麼,隻是我要起身給你準備早飯了。”
柴耀宗一聽,身體一鬆,又閉上了眼睛,懶懶地應了一聲,“嗯。”
米糧見他仍舊是不動彈,還是壓製住著她的行動,隻能無奈地又小聲說了一句道:“你讓讓,壓著我了,我起不來。”
柴耀宗聽了之後,猛地瞪了米糧一眼,隨即又微微眯起了眼睛,像是在打量什麼一般。
米糧被他瞪得莫名其妙,順著他的視線往下,見自己的衣衫都是穿得好好的,該露不該露的都沒有露出來,實在不明白他到底在看什麼。
好歹柴耀宗還是聽了米糧的話,微微挪動了一下身子,剛好夠米糧活動出來。
米糧起身穿好衣裳,正準備出門,柴耀宗就跟著下了床,張開雙臂對她說道:“把我的衣裳拿來,伺候我穿上。”
米糧默然,隻能朝她微微笑了笑,放棄去洗漱的打算,先去拿了幹淨的衣衫過來伺候柴耀宗穿上。
給柴耀宗穿衣裳的時候,無可避免,她總歸是摸到了他身上的肌肉,柴耀宗的身材那是極好的,結結實實,一點兒贅肉都沒有。米糧心裏催眠道:就當是摸了牛郎做福利了。
可當米糧低下頭給柴耀宗係衣帶的時候,看見他下麵的綢緞褲子被支起了一個高高的帳篷,心裏十分無語。
這男人還真是……
反正以前也沒有少看,又不是未出閣的小姑娘,這點兒小驚嚇,米糧自問還是能夠受得住的,她淡定地視為不見,給他穿好外袍,還蹲下身子給他穿好靴子,等一切都穿戴完整之後,仰頭微笑地問他道:“你今天是想要吃麵條呢,還是想和米粥。若是麵條的話,昨兒個燉了一隻老母鴨,做個老鴨湯麵也是不錯的。若是喝米粥的話,也可以配上一兩碟泡菜。”
誰曾想,柴耀宗聽完之後,不僅沒有半分感動米糧的貼心,反而是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然後頭也不回地走掉了。
他去了前邊院子裏,揮舞著手中的馬鞭,一腳掀開大門,後頭跟著膽戰心驚的五泉。
米糧感受著五泉幽怨的小眼神兒,十分淡定地拍了拍手,去後院廚房跟老慧一起忙活了。
她給小狼準備的熏臘肉還沒做完呢。
柴耀宗這一走就是大半個月,米糧樂得清閑。
等柴耀宗再回來的時候是被幾個大漢抬回來的,五泉哭喪著一張臉杵在米糧麵前,十來雙眼睛盯著米糧,米糧也隻能放下手中的東西,詫異地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好好地出門,怎麼回來就成這樣了?”說著,還十分憂心忡忡地皺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