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子墨笑而未答,“時間不早了,公司還有點事,失陪了。”
趙嫣然盯著他挺拔的背影走出咖啡館門口,低低地歎氣,抿完最後一口咖啡提包離去。
—
咖啡館附近就是川洲河,權子墨踱步在河邊吹了會冷風,隨後去開車,車子在市區穿梭,不知不覺到了北川醫院門口。
盯著麵前的建築物,權子墨覺得自己肯定是鬼迷心竅了,竟然會到這地方來,他一踩油門,開出百米,車頭猛地調轉,嘎然停下,拉開車門走進醫院大門。
“請問昨天有位割腕自殺的女人送進來嗎?身上髒兮兮的,穿著紅色棉襖。”
前台的護士睇一眼這位穿著貴氣的男人,“叫夜晚秋吧?在你過來五分鍾之前剛出院。”
姓夜!?
權子墨微微皺眉,明明昨天聽那位看守果園的劉伯說是他女兒,這怎麼就改姓夜了?
“她情況怎麼樣?”
護士微笑道,“沒有傷及動脈,已經脫離危險。”
他無意識地低舒口氣,“謝謝。”
車又一次不覺開到夜宅不遠處,恰好看見一輛車在門口停下,女孩還是原先的穿著,被劉伯背著走進了夜宅內。
他靜止在車裏坐了會,點燃一根香煙,鎖著眉一口接一口地吸煙,打轉車頭離去。
——
夜晚秋又被送回果園關起來,當晚,雲初與夜震生爆發一次大吵,動靜頗大,擾了整屋子的人,誰也不敢進去勸架,站在外麵聽著裏麵的爭吵內容,每人都在變化著表情。
——她也是你的親生女兒,你怎麼忍心,我可憐的小秋,媽媽對不起你,讓你受這樣的折磨,當初就不應該把你帶到世上來,這到底造什麼孽呀。
——段雲初,你給我冷靜點,小秋她現在已經瘋了,你讓我怎麼辦,難不成把她送去精神病院?你還不知道那是個什麼地方?小秋進去那種地方還能生存嗎?
——你就忍心把她關到這種暗無天日的地方?你這個殺千刀的,你還有沒有點人性?我今上早上才知道你竟然用手銬拷住她,她夠可憐了,你怎麼下的了手!
——不拷起來,她早就自殺一百次了,你以為我想嗎?她也是我女兒,我也心疼。
——我看你的心早就被狗吃掉了,怎麼會心疼?你一年四季去看過她?小秋天天在那哭,你就不會做噩夢嗎?
——我不想跟你鬧,今天的事到此為止,小秋已經脫離危險了,我會讓劉伯多加注意,你別再操這份心了。
——不,我要把我的女兒接出來,我管不了這麼多了,要是夜家容不下我們母女,我帶小秋搬出去住,我再也不想讓看到她受罪了。
——雲初,你今天是怎麼回事?平常不是這樣的,怎麼就這麼沒理智?
——她是我女兒,她都成這付模樣了,你還在這跟我談理智?
……
聽見上樓的腳步聲,站在門外的眾人回頭,劉伯喘著粗氣敲門,“老爺,不好了,小秋小姐發高燒,人也是神誌不清了。”
雲初打開門急道,“我這就跟你過去。”
夜震生在裏頭吼,“把人帶到屋裏來,馬上去請方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