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身後刺耳的汽車喇叭聲,陸北深偏了視線,看到女孩站在馬路中間,一輛貨車直直向她衝了過來,他眉眼一跳,瞬間衝了過去,將她攔腰抱了過來,眯眼盯著懷裏安然無恙的女孩,麵色已經白了幾度。
她站直身子,從包裏拿出表遞給他,“陸先生,這是你在深藍別墅落下的手表。”
他未接手表,視線凝在她臉上,細嫩的左臉頰上沾了點汙漬,他修長的手指落過去輕輕一拂,她倏然大睜著眼睛。
此時的天空下起了綿綿小雨,她在迷離的雨中看見他的眼睛隱約有些紅,心顫了一下,他接過手表,清淺一笑,“謝謝。”
目視著他轉身離去的背影,她顫抖著睫毛,僵持在馬路中央,人就像丟了魂一般。
從停車場開出一輛黑車,從她眼前擦了過去,她移去視線,遠遠地盯著它越開越遠,沒有眨眼睛。
從後視鏡裏掃一眼馬路上女孩的身影,握住方向盤的手收了收,他踩了一腳油門,車頭怵地往前去。
在馬路上站了好一回,她才往回走去,在露天餐廳門口停下來,忽然沒有心思進去吃飯了,撥了個電話給楚亦凡,繼而開車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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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進家門,便聽見四樓的某個房間傳來夜珍珠大呼小叫,她有些厭煩地仰頭看去,忽然就從窗口飛下來一個枕頭,隱約聽見夜珍珠大罵,“你這個小偷,滾出我們家,這裏不歡迎你。”
她飛快地往樓上跑,一把推開房門,麵前的地上一片狼藉,夜震生麵色難看地站著,雲初緊皺著眉頭,夏慧心瞪著雙眼睛,夜二小姐夜珍珠在指著藍天罵,藍天不吭不卑地站著,聽著她難聽地叫罵,表情清淺。
“夜寶萊,你找了個怎樣的人回來,這個啞巴竟然偷了我的鑽石項鏈,今天她要是不拿出來,我一定要報警把她抓起來。”
空氣裏立刻就有了啪地一聲巴掌,夜珍珠臉一偏,臉上多出五個紅印,夜珍珠反應過來,抓狂地撲過來,“好哇,你居然敢打我,夜寶萊你算什麼東西啊。”
齊小曲一把就抓住她的手,冷眼似雪,“這是我替藍天打的,我不管你平常怎樣刁蠻任性,總之你不能欺負我帶回來的客人。”
夏慧心眼看自己女兒被打了巴掌,怒火冒了出來,“夜寶萊,你竟然幫著這個啞巴打你二姐,你反了不成?”
眼看夏慧心向齊小曲撲了過去,夜震生一聲怒吼,“夠了,你們誰還要鬧,給我滾出去。”
夏慧心齜牙收了手,齊小曲手臂一甩,夜珍珠踉蹌往後退一步,頭差點砸到牆壁上,她媽趕緊伸手一扶。
一旁的雲初開口道,“寶萊,你這個朋友沒有手腳不幹淨吧,珍珠說是她房間的抽屜被撬開了,懷疑項鏈是你朋友拿走的。”
“她不會做這種事的。”齊小曲想也沒想地否認,視線落在夜震生臉上,“爸爸,我要查清楚這件事,不能讓她冤枉了我朋友。”
夜震生麵色微沉,“你要怎麼查?”
“把這棟屋子裏外都搜一遍,不能隻搜這間房間。”
“搜吧。”夜震生歎了一聲
齊小曲喊道,“喜嬸,把所有人都叫過來,每間房都搜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