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天撫上左臉上的一道細長的疤痕,妝容的修飾下,變得極淡,隻有一點痕跡,並不影響她的容貌,依舊清麗脫俗。
“沒關係,我覺得現在也挺好的,有沒有疤都無所謂。”她淡淡地道
齊小曲深看她一眼,未說什麼,覺得她應該有段不愉快的過往,總是不經意間,發現她臉上淡淡憂傷的表情。
夜宅大廳裏,夜震生在翹起腿坐在沙發上抽雪茄,雲初在看電視節目,喜嬸在旁邊站著,看到齊小曲回來,迎上來問好。
“爸爸,大媽,這是我朋友白雪。”
夜震生的視線從煙霧裏投過來,從沙發上走過來,眯眼打量著藍天,揚聲道,“喜嬸,晚餐讓廚房多弄幾個菜。”
“是,老爺。”
齊小曲笑道,“白雪是A省人,過來川洲玩幾天,我看外麵的酒店也不那麼方便,就把她帶回來住了。”
“這有什麼問題,我們夜家多的是房間,讓你朋友安心住下來吧。”夜震生夾著雪茄又深吸一口,對藍天道,“白雪,把這裏當自己家一樣,不用拘謹。”
藍天無法說話,隻能笑著禮貌點頭,夜震生迷惑地皺眉,“她這是?”
“哦,藍天是個啞巴,沒辦法說話。”
“又是個啞巴!”
夜震生想起那天年會上,齊小曲帶過來的紫羅蘭色眼睛的女孩也是個啞巴,覺得有些奇怪,齊小曲怎麼都是不能說話的朋友。
那天年會,藍天一直以整骨術偽裝,現在恢複了原先的容貌,夜震生自然不認得,齊小曲看出她的疑惑,瞎編道,“年會那天是白雪姐姐,爸爸不覺得眼熟嗎?”
夜震生微微一愣,“原來是姐妹,長得不太像。”
雲初翩步走來,臉上掛著溫軟的笑,“A市挺遠的,這舟車勞頓的,帶你朋友去休息一下吧。”
“我們先上樓了。”
看著兩個女孩往樓上走去,夜震生吸著煙,視線一直沒有挪開,忽然聽道,“老爺,這個白雪不錯,不知道能配咱們家紹謙麼?”
夜震生一愣,斜過視線看雲初,“你真是糊塗了,她是個啞巴,先不論身世怎樣,紹謙是咱們夜家的長子,要找也要找個大家閨秀。”
“瞧我,真是越老越糊塗了,我隻是覺得這女孩挺不錯的,老爺你覺得呢?”
他揚眉一笑,“的確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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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經理,今天早上保潔進去深藍別墅打掃的時候,發現一塊表,問現在的住戶說表不是他們的,我想很有可能是之前的陸先生落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