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有一家醫院，叫異變病理醫院？”顧司廷想著令南應該對歲暮城十分熟悉，若這醫院真有問題，他應該早就注意到了。
不料，令南聽後卻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哪的醫院？”
“就在歲暮城。”
“不可能，歲暮城沒有這樣的醫院。”令南十分肯定地回答道：“歲暮城有多少家診所，每一家診所具體在什麼位置，老板叫什麼，家裏有幾口人我都一清二楚，更別說一家醫院了。”
顧司廷卻更加確定，因為他還在裏麵住了一晚上呢。
“就在萊君酒店跟悅理國際購物中心中間。”
“瞎扯，萊君酒店跟悅理商場挨著的。”
“不是，就在他們中間……”
顧司廷的話還沒說完，突然陷入了沉默。因為他意識到令南的話才是事實，悅理國際購物中心處在歲暮城最中心最繁華的地段，若旁邊有一家醫院，令南不可能不知道。而且，他也沒必要用這種明顯的事實來欺騙顧司廷。
也就是說，異變病理醫院是不存在的？或者說，至少表麵上看起來是不存在的。
看起來還停留在五六十年代的建築，大白天的透不進去一點陽光，都在說明它與現實不符。
“怎麼了？”令南看到顧司廷的臉色很不對。
顧司廷搖搖頭，他暫時沒打算將這一切告訴令南。畢竟這才是他們第二次見麵，更何況第一次見麵時令南曾兩次將槍頭對準顧司廷。
倒不是顧司廷小氣記仇，隻是完全的信任需要時間跟經曆來打磨。
“我想去見見古彥平的父母。”若古彥平還活著，應該能從他父母那裏問出些有用的信息。
令南也有這打算，所以開車帶著顧司廷來到村子。
車停在顧司廷家門口，因為兩家是挨著的。
兩人下車後，顧司廷看著緊鎖的大門，想起爺爺，心裏越加不是滋味。
“來來來，今兒個高——高興，咱喝好，吃——好。”剛走到門口，就聽到古彥平父親古家興的聲音，像是喝多了。
門閉著，沒關，顧司廷直接推門進去了。這些年，顧司廷進古彥平家，就跟進自己家一樣。
這是第一次，推開這扇門時，看著院子裏熟悉的一切，心底卻起了一種陌生的感覺。
“別客氣，吃肉，吃……”
聽到推門聲，屋裏的聲音戛然而止。接著，就見古家興跟另外兩個男子衝出主屋，三人臉上皆是驚懼的神情。
直到看見進來的是顧司廷，古家興才長鬆一口氣。
“你回去吧，我這招呼客人呢！”古家興一改往日溫和的態度，冷眼看著顧司廷：“以後別再來我家了，彥平不在。”
“古叔，我就是想問……”
顧司廷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古家興旁邊的男子打斷了。
“問什麼問啊，讓你出去，沒聽明白嗎？”
顧司廷認識他，叫劉冬勇，是古彥平姑姑家的孩子，長了一對一指寬的眉毛，臉紅得跟猴屁股一樣。平時就紅，一喝酒更紅。
另一個男子顧司廷不認識，大概二十七八的樣子，穿著西褲，襯衫束在褲腰裏，戴著眼鏡，一副談生意的打扮。
右眼下麵有一大塊黑，不像是疤痕或者胎記之類的，更像是被高溫灼燒到碳化了。
男子看了一眼顧司廷跟令南，便轉身進屋了，顯得很謹慎。
“你不是可以控製人的意識嗎？”顧司廷衝令南小聲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