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失敗了!”
大黑紗織和左滕近很是苦悶,不願意提起在炎黃的失敗,但師傅問起,也不能不回答,隻好小聲地答道,臉上帶著極其羞愧的表情。
“大聲點,我聽不到!”川上北藏的聲音雖深沉卻洪亮,這個字隨口而出,卻好象在大黑紗織和左滕近心頭的一記震撼。
“我們敗了!”大黑紗織和左滕近聽見川上北藏的嗬斥,也發覺自己兩人已經沉溺在失敗的陰影之中無法自拔,這時候被一下喚醒,隻有麵對自己的現實,大聲地說道,甚至有一點喊著的意味,十分堅決。
“好!”川上北藏這才用憐愛的口吻對著大黑紗織和左滕近說了一句,看了眼在麵前的兩名得意弟子,川上北藏繼續說道:“其實早在你們去炎黃之前,我就已經知道你們這一去炎黃必然會遭受失敗的打擊,但考慮再三我還是決定要你們去,你們知道為什麼嗎?”
“啊!”川上北藏的這句可是大黑紗織和左滕近怎麼想也想不到的事情,不禁有些激動還有吃驚,失聲地呼道。
“不用奇怪!也不用驚訝,你們一直都是作為大和當代精英中的佼佼者,已經沉溺於驕傲與自滿之中,遠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而且也不明白真正的武道的意義。
所以我才叫你們這次隨隊去炎黃,去嚐試一下失敗,隻有這樣才會讓你們繼續的成長,外麵的那些吹噓的家夥總以為自己會在炎黃戰無不勝,可真正的武道者卻要知道隻有在炎黃才有真正的高手,就連師傅我名為大和第一高手,在炎黃的高手麵前,也隻是不堪一擊。
我們知道你們也一直受到外麵那些狂妄的家夥們的誘導,非常的敵視炎黃人,可你們知道嗎?我們大和的武道正是來源於這些炎黃人,我們要做的不是要抹殺這一切,而是要正視這一切,沒有寬闊的胸襟的武者就不配稱為一個真正的武者,而隻能是個愚蠢的莽夫。”
川上北藏說話的時候,語氣並不強烈,可是一番話下來之後給大黑紗織和左滕近兩人的震撼卻不下於剛才的一聲棒喝,甚至更在那之上,竟隻張大了嘴,腦中反複著川上北藏的這些話,愣愣地說不話來,似乎連臉色也麻木了,一時間叫他們接受這些也確實有點為難。
可是川上北藏並沒有停止他的話,看了大黑紗織和左滕近兩人一眼,繼續自顧自地說道:“你們也會奇怪為什麼師傅我會現在對你們說這些話,這是因為時間已經不多了!”說到這,川上北藏停了下來,歎了口氣。
“師傅!什麼時間不多了?難道有什麼事情會發生嗎?”大黑紗織不是傻子,雖然還處於被川上北藏的話刺激的情況之下,但這一聽師傅又說出的話,也立即察覺到一絲不尋常的痕跡,大黑紗織於是開口問道。
“不錯!的確有事情會發生,因為外麵那群愚蠢的莽夫們已經認為自己的力量可以和炎黃相抗衡,正要發動一場必然失敗的戰爭,所以我才會這麼說。而如果真的發生這樣的事情的話,無論發展成什麼樣子,都必然對大和造成難以彌補的損失,大和也會付出想象不到的代價,可笑他們竟然不明白這個道理。
所以我才要告訴你們這個道理,隻希望你們不要像他們一樣的愚蠢,也希望你們兩個可以盡快的成熟起來,強大起來阻止這一切,因為你們始終都是我所放心不下的,而你們可以強大起來,成熟起來的辦法決不是那些愚蠢狂妄的家夥們所說的去和炎黃人戰鬥,而是像炎黃人學習,和炎黃人保持住來之不易的和平,這才是我們大和人生存的根本。”
川上北藏的一番話說到最後,已經是極富感情色彩,聲色俱厲,甚至幾乎從沒有變過色的臉上也抹上一種悲哀、無奈、憤怒卻無力的複雜表情。
“是!師傅!”大黑紗織和左滕近也明白了自己師傅說這番話的用心可以說是極其良苦,不但是勸導自己兩人的道路,更是為大和人以後的生存指明了一條正確的路,但同時大黑紗織和左滕近心中也非常明白這條會是多麼的難行。
“你們明白就好,你們一直是師傅的希望!”川上北藏看見眼前的兩個孩子,知道他們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心中忽然升起一種寬慰,目光和藹了下來,伸手拍了拍兩人的肩膀,轉過身去,目光看著窗外,目光充滿了深意。
而大黑紗織和左滕近兩人看著自己的師傅這個樣子,本該蒼老的背脊挺得筆直,雖還有些激動,但也不禁心情平靜了下來,剛才所聽到的那番話,在這一刻好象真正的體會貫通,隨著川上北藏望向的方向望去,不再說話,而時間則在這安詳的寧靜中流逝,川上北藏麵前的那杯熱茶則依舊散發著它的清香,似乎也融入這不多的溫情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