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那些在地上被我打落的“米”字型暗器,還有我手裏現在拿著的這把刀,這是一把特別的倭刀,刀身狹長,僅有二指寬,和一般的“倭刀”沒什麼區別,可是在刀身上刻著“巫忍”兩個字,那把插在王大叔身上的倭刀上也刻著這樣兩個字,不知道這兩把刀的主人是不是一個人,可是我能肯定即便不是,也一定是和那些人一樣的禽獸,所以我知道麵前這些人就隻有一條路可以走,那就是在地獄向死在他們手上的無辜靈魂懺悔。
我沒有說話,看著眼前的黑衣人和那個女頭領,那個女頭領的黑色麵巾已經被我剛才是一擊的勁風所吹掉在地上,現在正隨著我放出的殺氣的吹動而在空中詭異的飄蕩。那個女頭領非常漂亮,甚至可以說比起我身後的四個女孩子僅僅遜色一點,但是在眼角眉梢卻帶著一絲邪氣和暴戾,這樣這張本來美麗的麵孔看起來變得妖邪而殘忍。這時在她的眼睛裏浮現出一種誘人的情欲,好象要讓人沉入那愛yu的殺戮陷阱中,可是我不會受他的誘惑,因為在我的眼中,這美麗的軀殼隻是沒有人性的豬狗。空氣中沒有任何感情的聲音,好象隻彌漫著著一種渴望,對殺戮的渴望,以殺止殺,這是我唯一可以做的。
“女人呀!女人!你有天生美貌的容顏和無雙動人的姿色,可是你卻有著蛇蠍的心腸和惡毒的靈魂。天生美貌的容顏又怎樣,可蛇蠍的心腸讓你難比豬狗;無雙動人的姿色又怎樣,惡毒的靈魂的靈魂讓你禽獸不如,今天我要為死在你們手裏的人們討一個公道!”我冷冷地宣判眼前這些人的結局,我憐憫世人,可是不會憐憫他們,因為殺人者恒被人殺之。
眼前的這幾個黑衣人都用恐懼的眼神看著我,我也看著他們,甚至帶著一絲悲哀,不知道是為了他們即將死去還是為了那些在他們手上死去的人們。
那個女頭領嘴裏還在喘著粗氣,剛剛那一下的力量給她的重創讓她現在還沒有平複創傷,她的眼裏帶著恐懼還有殘忍的殺意,發出一聲像野獸一樣的嘶吼,“上呀!還不上,殺了他,我要殺了他!”可是,我聽得出她的聲音在急劇的顫抖,那是在害怕,在畏懼,她也怕死,但是已經逃脫不了。
淒厲的嘶嚎在空中還在不斷的回蕩,剩下的九個黑衣人已經向我衝上來了,也許他們知道自己在我麵前死定了,可是組織那對於後退者更令人恐懼的刑罰逼著他們自己送死在我麵前。我手中的長刀忽然好象在所有人的眼前消失了,隻看見我的人影在衝過來的人群中來回閃動,我口中吐出好象冰山一樣讓人感覺不到感情的聲音,但語氣又好象充滿悲哀和憐憫“
八方風雨聚蒼茫
沙場當歌掩驕陽
踏破胡虜男兒誌
血映西樓人獨殤
離別一刀誰垂淚
歌酒天涯笑悲涼”
隨著我吟念著這幾句王大叔常在武刀的時候嘴裏長歌的詩,一道道刀氣從我手上的長刀中發出,撕裂了一個又一個黑衣人的身體,將他們分解得支離破碎,無盡的悲涼和豪情好象從我的身上向空氣中彌漫,讓人有種欲哭的衝動,我身後的四個女孩子不知道是沒見過這麼樣的殺戮還是心中被這股淒然的氣氛所感染,眼淚已經從眼眶中奪目而出,淒淒的抽泣聲,撕心的慘叫聲,我蒼涼的吟唱聲,讓我房子前的這塊空地,好象淪為一塊戰場,血腥和黃土灰塵的氣息彌漫在空氣裏,久久不再散去。
當我吟到最後一句的時候,除了四個女孩子和我及那個女頭領以外,場中已經找不到一個完整的人,剛才那九個黑衣人已經變成地上的幾堆難以分辨的肉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