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先可以放到收藏夾裏嗎？我想細細看看。”
“好的。”我在那台機子上留下了我的作品。
“你的呢？”他又轉向小君問道。
小君立刻也打開了他的作品。
“嗯，也收藏起來吧！”待小君操作完成後，他繼續道：“謝謝你們，你們有簡曆吧！等我們看過你們的作品覺得合適的話，會通知你們的。”
“嗯，好的，你們真客氣，那我們先告辭了。”我們學著他們那樣笑著說。
但我們又有多少自信。
“那樣的公司真的不錯！”小君感歎著說。
“是啊！能去轉一圈，感受一下，已經很不錯了。”
“你怎麼？”
“我看到了自己的差距，我也知道那該付怎樣的努力，可我付不了。”
“你！”小君好像有點生氣，他從不生氣的。
“我會另想辦法，另作計劃的。”
“那我們現在去哪？”
“先吃午飯，然後繼續找我記的那些公司。這是積累經驗和不斷選擇方向的過程。”
“遙遙，你就是能說，能想，還是——”
“做XX測劃，哈哈，我也想，可誰會要我呢？在學校，總和一個班的人對比，很容易找到自己的坐標。而現在，班的界限沒了，放眼一看，那麼多的人，又會的那麼多，他們是怎樣會那些東西的，都無以知道，一下子覺得力量不夠用了，也不知該使向哪裏了，麵前的每一條路似乎都不可能，卻還必須走。”似乎說的太多了，似乎還要趕時間，於是低下頭大口地吃著麵條，喝著免費茶水。
去的第二家公司，確是很隱藏，樓房也不錯，隻是立於一群很差的矮房中，環境自然是差了很多，這家公司在頂屋，卻隻是7樓，而我們還是坐了電梯，莫非我們也會成為電梯一族。
裏麵的女孩也是很熱情地接待我們，不知她比我們大多少，一點也看不出來，然後見到一位年青男子，問我是那個學校的，當說是石油大學。他又問，石油大學哪裏，我連忙說是分校。他立刻追問，分校在哪裏。
我吱唔著懷疑他是不是在……
“是不是在閻良？”
“你怎知道的？”我感到很吃驚。
“哈哈，我也是那所學校畢業的，我98級的。”他放鬆地笑了一下。
“哦，原來是學長啊！”
“嗯，你來應聘什麼職務呢？”
“網頁美工，或ASP編程。”
“那你是網頁美工好一些呢？還是ASP編程好一些。”
“網頁美工。”因為我怕文字。
他立刻打開一個網頁問道：“你覺得這個網頁的設計有什麼不足之處嗎？”
我看了半天，茫然的什麼結論也下不出來。
“那和你的作品比起來，哪個更好一些呢？”
“這個吧！它更好一些。”
“嗯，”他立刻變得很嚴肅：“其實這個網頁很不能令人滿意，它完全達不到要求。”
我立刻像被自己挾住了脖子。
“那你ASP怎麼樣呢？”他最後又問道。
“不行。”我的自信是從懸崖上直掉下去的。
“哦，真的很抱歉。”
“嘿嘿！”我還是笑了笑，我從來不怪什麼的。
“那你先等一下，讓他過來吧！”他指了一下小君。
我坐在小君等的地方，而小君又到了我跌落的地方，他們認真地說著些什麼，我卻隻是看著他們的口形，也看看那些埋頭工作的白領。
一會，時間不會比我的短，不君也過來了，他使了個眼色，笑笑。我拉著他轉身，向門口走去，我恨不能更快些。
“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來找我的啊！隻要能幫的上，我一定會盡力幫你們的。”那男子的聲音追隨著回蕩在身後。
“謝謝！”我頭稍向後轉道。
出來後，天似乎陰了下來，沉默著走到一家站台那裏。
“先回你哥那吧！”我略帶表情地說道。
“沒什麼了，看開點，明天還有招聘會，是麵向應屆的。”
“我可沒有看不開，一切都在預料當中，隻是還是親身體驗了一下。上車吧！”我先一步上去，小君跟在後麵。
次日的招聘會比第一次去的規模是大了很多，可問過的每個攤位都說他們要一年以上工作經驗。
“小君，你怎麼樣？”
“還沒投呢？”小君遙遙頭，繼續迷茫的尋找。
“小君，我是不打算投了，我在門口等你，你快點。”我收拾好東西，走到門口站立，看著那些和我們一樣的人群。
過了不長的時間，蘇吉他們一夥走了過來，問：“遙遙，那邊有家招遊戲測試員的。你去不去？”
“什麼要求？”我略動聲色地問。
“自己去看看吧！”
我帶著好奇，認真地看完了人家的招聘信息，不得不鬱悶。人家要的是玩《凱旋》的經驗，可惜我不愛玩那個，而我愛玩的，卻沒有這樣的機會，大概是我喜歡，玩的人也多吧，根本就不缺測試員，早知道應該找個人氣差點的遊戲玩。
“怎麼樣？”我見小君又轉過來了，忙問。
“隻投了一份，投不出去啊！”
“招聘會，人才市場，見鬼去吧！誰知道打的什麼主意，我看他媽的是筆誤，不招應屆生打成了‘隻招應屆生’。”
“是啊！我們到哪去搞經驗啊！”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隻有競爭，沒有公平吧！’在社會這個大的複雜環境中，人們必須麵對不自主的規則，必須和早我們畢業許多年的精英競爭，就像晚出生的小羊要和已經長大的羊爭搶一片有限的草地一樣，盡管不可能，但還得去擠，去搶。
晚出生的羊有多大的存活率？”
“唉！”小君唉了口氣，他天真的表情在暗淡：“我看現在，最不缺的就是人才了。”
“人才？你是人才嗎？為什麼把我們培養了卻不用了？”我覺得有些想不通，低下頭走了兩步又思索道：“社會好像沒有頭腦，它是不是要瘋了，它現在跑的越來越快，卻不知自己要什麼？”
“你啊！現在怎麼辦呢？”小君隻留有一絲怨氣。
“哈哈，我又衝動了，嗯，不知道！先到街上轉轉！”
“走，回學校。”
“你想回了嗎？小君。”
“對啊！待在這也沒啥事，近期了也沒什麼招聘會，過一段時間再來。”
“對了，我想回家一躺。”
“什麼？你要做什麼？不要，大家一起多好。”小君被我突然而來的堅定嚇了一跳。
“我必須回去，我需要7天時間，我回家去做畢業設計，必須趁早把這最後一道。留在心裏的鎖事除掉。就一個星期，等我。”
“不要，在學校我們一起做吧！”小君不舍道。
“學校為我們配的上機卡遲遲不發，而我又不願再麵對那些遲鈍的老機器，就一個星期，很快。”我覺得我那一刻堅定的像冰一樣。
“那快點回來。”小君依然是那樣柔合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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