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11點半了,坐的無聊,有些困了。不知過了多久,突然電話被掛掉了。我下了一跳,徐一然也是愣了一下,還沒等我們反應過來,一陣猛烈的敲門聲傳了進來,敲門的動靜非常大,感覺外麵的東西隨時都有可能破門而入,徐一然拍了下桌子慌忙站起身來說不好,我嚇得一哆嗦,腿有些軟了。點了跟煙,徐一然對我們說,小洛等下開了門千萬別亂動,情況不對一定要閉氣閉眼,到時候跟著我後麵。我嚇得直打顫,連忙點頭。
徐一然臉色十分難看,如林大敵一般的慌亂。他從包裏麵拿出了一個手電筒,讓我跟在他後麵,拉住他的襯衫。說著便向門口走去,我隻能跟在後麵,聽著急促的敲門聲,我跟在徐一然後麵,比我上初中的時候當著全校人朗讀檢討的心情還要激動和害怕。正對門那幢舊時的時鍾指著12:15分,微弱的白熾燈光照在大桌子上的那張遺照上麵,心裏又是一陣哆嗦..
徐一然打開了門,門外卻什麼也沒有,看著一眼看不穿的黑夜,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壓抑,徐一然打開手電筒,發出了一柱微弱的亮光,在黑夜的襯托下,顯得格外明亮。手機還放在門前之前的位置,但不知道為什麼已經關機了。門上的膠帶紙上有一些類似手掌一樣的東西。快看,地上有東西,我順著徐一然手指的方位看了過去,迎著手電的光有些發亮。
我們走過去看了一下才發現,舊時吃飯用的瓷碗,現在很少能見到了。口朝下扣在地上,碗底朝著上,上邊有一些幹了的燒焦一樣的東西。徐一然拿著手電向遠處掃了一下,不遠處還有這樣一個瓷碗。
徐一然說道,這東西和秤砣一樣的道理,秤砣舊時是用來稱東西的。現在基本上都用電子稱了,所以這東西越來越少了,而這樣的碗,在方術裏麵被稱為坨,坨可以用來壓影子,也可以壓魂魄。說著徐一然拿出一個桃木枝子出來。敢不敢敲兩下,徐一然點了根煙問我。我猶豫了一會,這家夥拿我當試驗品啊,但是想想,徐一然在身邊,我要是著了道他也有解決的辦法。於是接過木枝,把碗翻了過來,用枝條向碗簷上敲了兩下,回應我們的隻是兩聲啪啪的聲音。
徐一然,把手電光轉向了不遠處的那個瓷碗,我們了過去,我又拿桃枝條敲了兩下,依舊的啪啪的聲音,徐一然又把手電向遠處掃了一下,不出所料,不遠處還有一個這樣的瓷碗。我有些不明白了,問徐一然,大半夜的地上放這麼多碗幹什麼,徐一然沒有理我,估計他也想不明白。夜太黑,我也看不見徐一然的表情,隻能看到他在我不遠的地方踱步。哎,我也就不再說話了,坐在地上抽起了煙。
相信大家都有這樣的感覺,當你處身在一個非常偏僻的農村小路上時,滿天找不著星星,月亮被烏雲塗抹,發出微微的暗光,隱約看見遠處電線杆與房屋的黑影,偶爾傳來幾聲喪鳥的叫聲,心裏是一種說不出的壓抑。
不知道過了多久,徐一然突然大聲喊道,小洛我們中計了,這路上擺的砣是要把什麼東西引到這裏來,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