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硯果然喝得酩酊大醉。
車是開不了了。
沈鳶隻能叫了一個網約車回去。
傅硯酒量沒有紀望好,而且喝得還比他多。
最後還是紀望幫她把人給扶上車的。
沈鳶萬萬沒想到,他們本來是來吃火鍋的,沒想到這人火鍋沒吃上幾口,把自己喝成這樣。
紀望幫沈鳶打開另一側車門,笑著說道:
“沈鳶,跟傅大少爺好好過日子吧,其實我剛才說的那些照顧都是真的,他這麼多年過得也不好,現在總算能嚐嚐甜味了。”
沈鳶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謝謝你,紀望。”
車開動以後,沈鳶看著坐在後座上緊閉著雙眼的男人,細細注視著他棱角分明的臉部輪廓。
到家門口以後傅硯酒醒了一點,起碼能在沈鳶的攙扶下走幾步。
沈鳶看到門口的快遞櫃裏放了一個盒子,估計是萬姐給她郵的手機,便順便拿進屋裏,扶著傅硯到客廳,把他放到沙發上就去衝蜂蜜水。
“遇到紀望他們就算高興也不能喝這麼多吧,要不是有我,誰送你回來。”
傅硯半睜著眼睛,濃密睫毛下的眼神渙散著,努力支撐著雙臂想從座位上站起來。
沈鳶端著杯子走過來,就看到傅硯努力抬頭的模樣。
她突然覺得心裏軟軟的,坐到他身邊,把杯口遞到他的嘴邊。
傅硯喝水時倒是挺乖的,因為目光一直放在沈鳶身上,一眨不眨,像是怕人突然消失。
沈鳶看他這副模樣忍不住笑了:
“還挺乖。”
見他喝得差不多,她把杯子放在茶幾上,笑眯眯地揉著他的臉蛋。
“喝醉的傅教官真可愛~”
傅硯喉結滾動,艱難開口:
“可愛,你也是。”
傅硯近距離盯著她,濃濃的酒味夾雜著溫熱的氣息噴到她臉上,她隻覺得臉紅心跳。
傅硯的那雙眼睛很漂亮,平時因著冷意像深潭,而此刻眼神迷離,仿佛起霧了一般,讓人看得心生漣漪。
沈鳶在娛樂圈待了這麼長時間,還從未見過比傅硯更好看的人。
在她出神的時候,傅硯突然湊近她,呼吸落在她白皙細嫩的脖頸皮膚上,意識模糊地低下頭,腦袋緩緩靠上她的肩膀,親密接觸間鼻翼滿是尚未消散的酒氣。
“阿鳶,我好想你。”
沈鳶心裏軟得一塌糊塗:
“我都在你麵前了你還想我。”
傅硯呢喃著,嗓音極具蠱惑性:
“不是現在,是以前,我真的特別特別想你,想你想到發瘋,心髒、腦子、身體的每一處都像被蟲子咬,又疼又癢。”
這個比喻很生動。
生動得讓沈鳶感同身受。
沈鳶拍著傅硯的背,擁抱溫暖而又治愈。
傅硯雙頰微紅,和冷峻的麵容格格不入單薄的唇瓣棱角異常分明,嘴角有些微微上揚,隱藏著一股野性難訓的美。
他喝醉了,也可能還有幾分意識。
借著酒意想要心裏的話都說給沈鳶聽。
“阿鳶,我會照顧你一輩子,不要再離開我了好不好,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沈鳶心裏甜蜜又酸澀,吸了吸鼻子道:
“我們都結婚了你還能怕我跑了?”